“先喝口水再打电话,你嗓子都是哑的。”仲安妮端过来一杯水,递到司华悦的手里。
刚醒来时的恍惚劲已经过去,司华悦看了眼洗手间方向,盥洗台上放着一个塑料密封袋。
墙壁透明,密封袋也是透明的,距离虽有些远,但也能看到里面装着两只牙刷,其他的东西应该是牙膏之类的。
密封袋旁还有个新脸盆和两块白毛巾。
昏迷前,她记得她穿着一身灰色的单衣裤,但此刻却是白色,就连地上的拖鞋都是新的。
甘冽清凉的水划过咽喉,缓解了那种灼烧般的不适,司华悦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将杯底的水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她将空杯递给仲安妮。
“别喝太多了,这房间不通电,饮水机里的水没法加温,太凉了,喝多了对胃不好。”
仲安妮嘴上劝说着,却拿着杯子走到客厅饮水机前又接了半杯水。
司华悦再次看了眼腕表上的日期和时间,没错,就是五月二号中午一点三十九分。
他们三人是三十一号夜间被带来这里,第二天,也就是五一当天中午前后,她被抽了血。
“我睡了二十多个小时?”司华悦疑惑地问。
她一度怀疑自己的手表坏了,甚至还有种身在梦境中的错觉,因为她现在居然还想睡。
“是啊。”将接了半杯水的水杯递给司华悦,仲安妮坐到床边,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司华悦做了几个深呼吸后,除了饿和困,并没有其他不适。
“没有,就是感觉非常饿,想吃东西。”司华悦说。
“你先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清醒,我去问问他们能不能送饭来。”仲安妮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其实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她相信那些关注司华悦的人这会儿已经知道她醒来了,并不需要她刻意出去找人来送饭。
她之所以离开房间,是因为她看出来司华悦想打电话。
经过这番变故,她懂得了很多,知道什么是自己该知道的,什么是该回避的。
司华悦回头看了眼隔壁的李石敏,见他正一脸关切地用口型问她可还好。
她点下头,用口型对他说:好了、放心。
这种交流很蹩劲,李石敏冲司华悦温和地笑了笑,走回自己的卧室。
司华悦划亮手机,调出顾颐的电话,彩铃《今天你要嫁给我》刚唱完第一句的“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