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司华诚了,毕竟他是司家唯一的一个儿子,不能有任何差池。
如果热蚂蚁在,司华悦真想看看外面还有多少驻军把守。
杜主任被捕后,疾控中心就已经被清洗过一番,现在又带走这么多重要人物,司华悦真不知道闫主任一个人该怎么撑下去。
不过好在还有一个纪委书记在,虽然不像杜主任那样专业知识过硬,起码日常工作不用闫主任去费心管理。
“走吧。”待那些人都离开后,司华悦对李石敏说。
李石敏以为是要去食堂打饭,谁知,司华悦却直接走向门卫室。
进去后,发现里面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一切如旧,仿佛老罗和小任只是出去上厕所很快就会回来般。
司华悦按下电闸门关闭按钮,坐到椅子里,看向外面雨后潮湿的马路。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缘故,以往那些在马路两旁溜达的流浪汉和酷爱碰瓷的不明行人都不见了,外面的道路又恢复以往那种寂寥模样。
甚至连流连在垃圾箱附近的流浪猫狗都不见了踪迹,仿佛一夜之间,一切都不一样了,又似乎没什么变化。
物是人非,大概形容的就是眼下这种境况。
道路依旧,大楼依旧,大院依旧,花圃依旧,老牛依旧。
老牛提着一个黑色的大水桶在花圃边浇花。
司华悦不懂花,但也知道,那些带刺的仙人掌和仙人球都是抗旱能力极强的植物,它们不喜欢水多,更何况刚下过雨。
老牛四十多岁的年纪,腿脚有些毛病,走路一跛一跛的,话极少,见人也不打招呼,就连闫主任他都不怎么搭理。
整个疾控中心,他只跟两个人关系比较近,一个是保安老于,一个是食堂的王大厨。
“你去食堂看看还有没有吃的,给安妮和笑天送过去。”司华悦对一旁的李石敏吩咐了声。
待李石敏离开,她走出门卫室,向花圃溜达过去。
“牛师傅,”站在“活人禁止靠近”的牌子旁,司华悦对老牛喊了声。
“嗯?”老牛没有回头,继续闷头浇花。
“这里的花都是你种的吗?”司华悦问。
“不全是。”老牛的惜字如金总是让人无法与他深入交流。
“杜主任被捕那晚,我曾从你这花圃里拔了颗玫瑰花。”司华悦没说具体过程。
老牛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下,但也仅仅是停顿了片刻,提着水桶挪了下位置,继续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