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非常安静,一旁的仲安妮也听到了司文俊的质问声,她和司华悦均大吃一惊。
两人对视了眼,眼中都带着同样的疑惑,袁木死了?
“爸,你先别发火,”司华悦试图安抚司文俊的情绪,然后小心地问:“袁木她……死了?”
“说!是不是你干的?”
父女双方都急于知道答案,司文俊急着知道是不是司华悦指使人杀的袁木,而司华悦则急着知道袁木是死是活。
无奈之下,司华悦只得推脱说:“我得有那本事呀,监狱又不是咱家开的。”
“这么说来就是你干的了!”司文俊说完便挂了电话。
在电话挂掉的一瞬间,司华悦隐约听到她老爹的叹气声。
将手机从耳边拿下,对着碎屏自语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我干的?”
“因为你说她在监狱里。”所谓旁观者清,仲安妮直接道出答案。
如果司华悦不提监狱,或许司文俊就不会那么肯定,因为只有关注到了袁木,才会知道她已经离开了看守所。
司华悦恍然,还是老爹厉害,可都已经这样说了,让她再打电话过去解释无异于画蛇添足、不打自招。
想了想,司华悦拨通司华诚的电话,想从老哥嘴里知道答案,可电话响到底了司华诚也没接。
约莫过去一刻钟左右,黄冉冉给她把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很低,像是说话不方便。
“小悦,”黄冉冉跟司华悦年龄相当,每次这样老气横秋地以长辈的口吻喊她的乳名,司华悦就犯膈应。
“怎么了,有事吗?”司华悦没好气地问。
“你哥他现在不方便接打电话,你给他打电话是不是想知道袁木的情况?”黄冉冉问。
司华悦嗯了声,只听那边黄冉冉说:“袁木已经死了,据说是意外死亡。”
“意外?”监狱里死人可是大事,依情形不同,对相关人的处罚不同,若是自杀或殴斗致死,还会直接影响到该监狱当年的减刑假释名额。
“是的,意外!”黄冉冉声音一再压低,“听说是下楼的时候脚底不稳,直接摔了下去,撞击到头部当场死亡。”
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这个消息并未给司华悦带来任何喜悦,反倒让她感到心里格外沉重,一种近似于伤心的沉重。
“华悦,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人也已经死了,你也不要自责了。”
仲安妮强忍着眩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