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家人家做保姆,干了半年多时间,她基本也就摸清了门路。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司文益对范丽珍的表现非常满意。
再接下来,他开始实施攻心计划,应允范丽珍,给他两年的时间离婚,然后娶她进门。
范丽珍表面虽欢欣雀跃、感激涕零,但内心却已无波澜。
面容的苍老,让她的心也跟着变得风霜斑驳,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她会将发生过的一切贯穿起来分析。
她虽爱慕虚荣,但她毕竟是三十岁的人了,有些事,她稍微往深里一分析,便会发现诸多问题。
首先是她男人的死。
当晚她男人被送往医院的过程中,一息尚存,临死之前曾告诉她说,他被两拨人给打了。
司华悦的庭审她有去参加过,当听说司华悦曾经也打伤过很多人时,她就知道,她男人的死与司华悦无关。
因为司华悦打人有两个特点,一是专打坏人,二是以教训人为主,并不会取人性命。
既然如此,那就表示,那晚打他男人的两拨人,第一拨就是司华悦,而第二拨就是打死她男人的人。
换句话说,第二拨人是想嫁祸司华悦。
谁会跟司华悦有仇?很多,当时纵然司文俊和褚美琴夫妻二人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猜出是谁。
她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那是因为她已经接了褚美琴的钱,她怕褚美琴听说她男人的死不该司华悦的事,会把钱要回去。
最主要的一点是,她那会儿刚痛失爱子,心理极度扭曲,恨不能所有人都替她枉死的孩子赔命。
所以,在听说司华悦被判了无期徒刑的时候,她还当庭哭诉,觉得法院判得轻了,该判死刑立即执行。
现在回过头想想,她觉得自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或许都是报应,当时就应该将实情告诉法院就对了。
司华悦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孩,就这样白白地将青春葬送在监狱里,这是她后期心里最大的一根刺,一根悔愧的刺。
接着再来说她分析出的第二个问题,那就是司文益出现的时间点。
就在她恨意滔天的时候,司文益出现了,他的出现并非是作为司华悦叔叔的身份来求情,而是给她送来安慰和关怀。
她当时只以为司文益是她男人的旧友,一个非常有钱又很慷慨的大老板。
知道司文益真正身份是在到了奉舜以后,那时候的她利欲熏心,浑然忘了司文益初见时的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