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刘笑语关系非常好的人家。
本想通知梁针眼子的,可司华悦总觉得不妥,担心他跟她老爹有什么过节。
袁石开依然被羁押在看守所,即便他在外面,司华悦也不会通知他来。
袁木找不到了,调取小区监控发现她是在司华诚到达后离开的。
身上穿的衣服好像还是那身马大哈给买的运动服,背着一个旅行包,从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看,应该是伤得不轻。
明知自己妈去世了,她的妹妹和父亲都被关押着,她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这个女人真的不是脑子有病,而是心坏掉了。
褚美琴从殡仪馆请来一个主持丧葬仪式多年的老人,有这个人在,一应程序他们均需配合做就成。
袁禾的泪水,一直到刘笑语即将被推进火化炉的那一刻才流下。
“妈……”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一颤。
她直挺挺地跪下,哭喊着,可无论她如何哭,如何喊,刘笑语再也听不到,再也不会给她回应。
也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刘笑语不是睡了,是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以后再也没人会回应她妈妈的呼喊,也永远不会有人像刘笑语那样疼爱她。
哭到晕倒,醒来发现刘笑语已经变成了一罐灰,她再次哭到晕倒。
因为时间关系,葬礼不会因她哭晕而停止,监狱只给她二十四小时的时间。
傍晚回到住处,她跪在灵堂前,就那样一直一直地盯着刘笑语的照片看。
蜡烛烧到底了,她重新续上根新的。
司华悦给她端来饭,她不吃,对高师傅一应老邻居的嘘寒问暖也置若罔闻。
送走高师傅他们,司华悦返回,此刻屋子里仅剩下袁禾和司华诚。
司文俊是袁禾的担保人,两名狱警将人押来后就离开了。
司文俊和褚美琴是在高师傅之前离开的。
司华诚也跪在灵堂前,默默地烧着纸钱。
屋子里乌烟瘴气的,司华悦将窗户打开,通风,然后再次劝袁禾吃饭,再次被袁禾沉默地拒绝。
就这样,三个人谁也没有吃晚饭。
司华诚和袁禾距离不远不近地跪着,跪累了就盘腿坐会儿,谁也不搭理谁。
司华悦窝在客厅沙发上,头脑昏沉,思绪混乱,脑子里回放的总是刘笑语那次给她递茶水的情景,以及在小区大门口对她说的那句“我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