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留口气等监狱特批袁禾出来见上最后一面,说几句遗言再走啊。
电影电视里不都这样演的吗?悲戚戚的生离死别,生人与死人都不留遗憾。
可刘笑语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让她怎么去跟袁禾交代?她答应过袁禾带她母亲去医院,可她都干了什么?恋爱!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不知道是为了刘笑语的死亡,还是为了初恋的死亡。
一阵脚步声响起,司华诚带着秋夜的寒凉闯进来。
进来后,他没有看医生,没有看司华悦,而是看向仰躺在地面,身体呈僵硬状态的刘笑语。
有点理智的人,在看到刘笑语的状态后,不用问医护也知道人已经走了。
因为此刻的刘笑语,依然呈现卧趴在地面的姿势。
几个深呼吸后,司华诚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挪到刘笑语身旁蹲下。
轻抚着刘笑语瘦削的脸颊,从眉头一直抚摸到下颌,从司华诚轻颤的背部可看出,他在哭。
又一阵脚步声响起,这一次来的,居然是司文俊和褚美琴。
泪眼婆娑中,司华悦发现司文俊和褚美琴的脸上是同样的悲戚。
但他们的悲痛来的似乎没有司华诚的沉痛和深刻,因为此刻的司华诚已经哭出了声。
这是司华悦从未见过的,她印象当中的司华诚从来不哭,小的时候,长大了以后,仿佛这是一个泪水缺失的男人。
“医生,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回去吧。”褚美琴对那些战战兢兢的医护说。
一家四口同时现身,常在电视里看到的商界巨鳄,让这些医护谨慎地道了声别,不敢再多有言语,收拾好急救工具匆匆离开。
屋外司文俊的手下早已等候着这些医护,一番叮嘱与打点,这才真正放他们离开。
父母的同时现身,让司华悦仿佛找到了精神寄托,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想起被自己踹飞的袁木,她走出刘笑语的卧室,找了一圈,却发现袁木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