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大人说话,小孩子家家的别多嘴!快吃饭!”唐老爷子呵斥了声。
边杰将嘴里的面条咽下,见司华悦在看他,二人眼中同时闪过异色。
在奉舜市医院就职的医生,几乎都是高收入,就算是医院里的保洁员的工资,也不至于让家人住到这样一个破落地儿。
“以前?”边杰问:“那现在在哪家医院上班?”
“这……”唐老爷子和唐晓婉同时噤了声,显然现在所在的医院差到让人难以启齿。
“都是陈年往事了,先吃饭,吃完饭再唠。”唐老爷子神色黯淡,嘴角的笑意渐渐隐退,不似方才谈论山韭菜时的欢愉。
无花果树的树枝在风中微微悸动,日影在枝叶间摇晃,斑驳错落着照射在树下四人的身上。
无言地吃完一碗面,司华悦这次倒是放慢食速,几乎与在坐的人同时放下碗筷。
收拾好饭桌,唐老爷子泡了壶花茶,给三个大人一人斟上一杯。
唐晓婉进屋抓了把糖果放进衣兜,“小姐姐,你们大人聊天,我出去玩儿了。”跟司华悦打了声招呼,便蹦跳着出了院门。
位置没变,依然是唐老爷子面对着院门。
“我儿子是凭他自己的本事考进的医科大学,然后几经周折,终于在奉舜市砚山肿瘤医院上了班。”
砚山肿瘤医院?边杰面现疑惑,那是一家三甲医院,据他所知,那家医院里的医生都很厉害。
“六年前,因为一场人为陷害的所谓的医疗事故,我儿子被医院辞退。”
伤太深,纵然六年之久,唐老爷子眼中依然有深刻的酸楚。
“我们家没背景,也没靠山,出事,自然也就没人肯为他出头鸣冤。”
“那你儿子现在在哪家医院就职?”边杰问。
唐老爷子凄怆一笑,“因为那件事他被卫生局通报批评,虽然行医资格没被取消,但哪儿还有医院肯用他。找了好多家,送了好多礼,终究还是离开了奉舜。”
司华悦听着唐老爷子的讲述,不免想到了袁禾,将来袁禾出狱,怕是连小诊所也没人肯要。
“那时候我儿子没了收入,我那儿媳又怀了孕,我老伴又查出得了淋巴癌,真的是一团乱。”
讲述虽是一种排解心绪的好办法,但这样的讲述无异于复历伤痛。
司华悦很想说,不要讲了,可老人情绪稍微缓和过来后,接着又讲了下去。
“小婉出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