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悦着急离开,见这母女二人也不怎么说话,只一个劲地对着话筒哭,跟在比赛谁泪水多一样。
不得已,她只得出声,“刘阿姨,你让袁木随那边的人离开,那是我们的人。”
“哦哦,好,好。”刘笑语拧了把鼻涕,对着话筒温言软语道:“木木,宝贝,听妈妈说,那边的叔叔都是好人,他们是要带你来见妈妈的。”
语气宛如在哄着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磨磨唧唧地又过了五分钟,刘笑语这才极度不舍地将手机递还给司华悦。
“快换衣服,我们走。”司华悦催促她。
然后对尚未挂断的电话说:“我这边大概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到,你那边呢?”
对方连忙应声:“司大小姐,我们这边距离有些偏远,恐怕得一个半小时才能到。”
“行,知道了,出发吧。”司华悦说完,直接将电话挂断。
这人一定是港台片看多了,一口一个司大小姐。小姐个头啊,你全家都是小姐!她在心里疯狂吐槽。
刘笑语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也拢好了,人精神了不少,就是太瘦。
“我们走。”司华悦很随意地挽住刘笑语的胳膊肘。
刘笑语有些拘谨地缩了下,最终由着司华悦挽着一起走出这间如同地狱般的黑暗屋子。
……
高师傅伤的是左手腕,勉强能够开车。
时间太紧,司华悦不能在单窭屯待的时间太久,至于袁石开,她没打算去管。
再混蛋,那也是袁禾的亲生父亲,刘笑语的前夫,还轮不到她一个晚辈出面修理。
再说了,将他的“摇钱树”带走,无异于断了他的生活来源。
他现在不仅没了生活来源,屁股后还欠着一堆的外债,无需她出手,那些债主都能要了他的命。
至于谢顶老头,留着他自有用途,将来警方一旦介入,他可是这起故意伤害案的目击证人,也是腱子肉与袁石开合伙设计抢劫她的参与者。
所以走前,司华悦跟谢顶老头交换了手机号码,没加微信,怕骚扰。
实名认证的手机号,可以将他祖宗八代都查个底儿掉,不怕他跑路或闹妖儿。
那个患病的男客,他的主要用途是指证袁石开容留罪和强迫卖淫罪。
她不怕袁石开在她离开后暗地里捣乱,因为袁石开一没有钱去收买证人改证词,二没有胆量和能力去掣肘这些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