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阶,站在轿前,向内伸出了手。
宫人匆忙跟上太子的脚步,在一旁躬身提醒宣怀瑜道:“殿下,这不合礼数,您身份尊贵,即便是太子妃,也不能让殿下亲自于轿前相迎。”
立在两旁的文武大臣们窃窃私语道:“这......太子殿下是否显得过于太心急了些......”
“殿下乃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心急一些也是有的。”
国师见状,轻咳一声,文武大臣瞬间鸦雀无声。
白锦瑟低声对面前宣怀瑜道:“太子哥哥,我将苏姐姐带来了。”
白锦瑟一向同苏莫胭要好,人由她带到宣怀瑜面前,他便不会怀疑,但尽管如此白霜染仍是紧张得手心冒汗,她筹谋了太久,又兵行险招,她拽紧衣裙,走出喜轿时,差点被长长的华服绊倒,幸而宣怀瑜扶着她,才不至于在文武百官面前出洋相。
宣怀瑜一把揽着她的腰,大红盖头差点滑落在地,她心跳到了嗓子眼,急忙抬手稳住了头上的红盖头,心道:“好险。”
白锦瑟倒是希望白霜染露出破绽,希望宣怀瑜发现身穿华服站在他身旁的并不是苏莫胭。
宣怀瑜揽着白霜染纤细柔软的腰肢,柔声道:“胭儿,别紧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你把自己交给我就好。”
白霜染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神,将手放在宣怀瑜的掌心,她抬手的那一瞬,露出了一截雪白的手腕,故意将手腕上月牙形状的疤痕展露在宣怀瑜面前。
此前,若是宣怀瑜对大红盖头之下的白霜染仍有怀疑的话,那她不经意间露出的月牙形状的疤痕,定会让他深信不疑,相信站在他身旁的女子便是苏莫胭。
宣怀瑜紧紧地握着白霜染的手,一步步稳稳地走上石阶,行至殿前,接受群臣的跪拜。
“恭祝太子殿下大婚。”群臣跪拜,百官齐呼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子妃。
之后便是祭天大礼,宣王命人早早地拟好了太子继位诏书,由宫人当众宣读太子,太子宴请群臣,太子妃被送入寝殿。
苏莫胭早在太子大婚吉时前,被打扮成小宫人送进了宫,她身受重伤,嗓子被炙阳术灼伤,远远地跪在宫门外一众宫人之中,亲眼见宣怀瑜在她面前和白霜染接受群臣跪拜,完成了祭天大礼。
虽然隔了太远,她听不清宣怀瑜最后对身旁的白霜染说了什么,但从他的口型断定,他说的那句应是:“胭儿,委屈你了。”
她拼命地张了张嘴,却未发出任何声音,她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