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子的继位大典和太子大婚都安排在上元节,故负责大典的礼部官员们提早布置了大典和大婚的议仗、车驾、祭天和祈愿等诸多繁杂事宜,就连城中亦早早地挂满了红绸,一派热闹喜庆的模样,宣国已经很久未迎来这样的大喜事了,宣王旨意将上元节的灯会提早一日,意寓宣国王室与民同乐,共同庆祝太子继位和大婚之喜。
苏莫胭昨晚答应了牧清云,今夜和他共赏上元灯会,她前几日因病未出,后又将自己整日关在房中,今晚出门,原想着将烦心事全都抛在脑后,却未曾想一出门便见到满城欢庆的热闹景象,国师府更是派出不少巡城的马车,为城中百姓发放御寒的冬衣和冬帽,发放油米钱粮,为即将新婚的嫡长女大法师造势,城中百姓人人都称赞未来的太子妃心系天下,堪当宣国女子之典范,大有母议天下之风范。
苏莫胭在心中自嘲道:“今日实非出门的好时机,好好的看着这些场景又不免为之触景神伤一番。”
牧清云体贴地从阿灵手中接过披风,披在苏莫胭的肩上,又替她系好丝带,知她见到眼前这种种场景,难免心中落寞,便体贴地说道:“原本打算带胭儿出来散散心,未曾想在下却弄巧成拙,未挑对时机,徒惹得胭儿不快。”
牧清云于今夜约苏莫胭看灯会原有两层含义,一则是恐她独自在家憋闷,坏了心情,二则是想着若苏莫胭见到太子大婚已成定局,亦可早日死心,再借机说服一番,与他一同回景国。
昨晚,若木渊飞鸽传信,信中催促他尽早回到景国,因他迟迟不回,再者他哥哥景清啸在他父王跟前又进了不少谗言,气得他父王责骂他忤逆不孝,不配为景国的皇子之类的言语,并扬言若他执意抗旨不从,便命他永不可再回景国,另外若木渊信中所说,发现了当年他母亲被害的线索,让他切不可再留在宣国白白耽误时日,图谋大业才是。
苏莫胭苦涩地笑道:“这里十分热闹,于我这就很好,我和清云本就是来看灯会的,馀下之事都与我无关。”
牧清云大喜道:“胭儿,你方才叫我什么?”
“牧......牧公子?”苏莫胭有些不好意思,见牧清云欣喜地看着自己,不觉小脸一红,垂下双眼。
牧清云见苏莫胭红了脸,愈加欣喜地笑道:“胭儿叫我清云,我很欢喜。”
苏莫胭闻言,握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忙转移话题,指向不远处挂着的一盏八角花灯道:“清云,那盏灯真美,上面还有诗词和画像呢,我们快去看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