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传旨让太子宣怀瑜迎白霜染入宫,她从小思慕宣怀瑜,如今就要嫁给心心念念之人,成为宣国的太子妃,成为宣国最尊贵的女人,一朝心愿即将得成,便早早地命手下擅占卜的法师选定了大婚的吉日,就定在这个月初四。
未曾想苏莫胭凭空出现,又好巧不巧将宣怀瑜扑落擂台,试炼失败,宣怀瑜心灰意冷无心成婚,眼见着婚期逼近,太子却提也未提大婚之事,她精心挑选的大婚吉日只好延至下月初六,她跑去宣王的寝宫哭过几回,想要让宣王替她作主,只是她运气不好,回回都遇到宣王寒疾发作,昏迷不醒。
她一个女子自然不好主动在宣怀瑜面前提及大婚之事,眼巴巴地望到了这个月的十五,再过半个多月便会迎来了下一个吉日,这时候苏莫胭又跳出来说知晓五员大将的下落,宣怀瑜不日即将前往月光之钥山谷寻找五员大将,太子大婚诸事繁杂,单是沐浴祭天之礼就要耗费三日之久,月光之钥山谷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往又要错过第二个吉日。
吉日都是法师们精心推演出来的,太子大婚事关宣国国运,这一年中宜成婚的吉日就这两日,倘若太子寻到五员大将,宣怀瑜就会带兵北上,大婚之事恐会无限延宕,她亦会沦为整个宣国的笑柄,白霜染自小天赋异禀,十三岁法术造诣已经是宣国法师中的翘楚,十五岁那年习得法师高阶法术炙阳术,被宣王亲封大法师,为城中数十名法师之首。
这便是她恨不得将苏莫胭除之而后快的原因。
“白锦瑟,你几次三番替这妖女说话,到底是何居心!”
“我亦可替这位苏姑娘作证,亥时时分,我和这位姑娘在石桥上谈论音律。”
“牧清云,不要以为你是牧师训练师,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你胆敢袒护妖女,就不怕殿下治你个包庇之罪吗?”
牧清云从宽大的袖口中出拿出一支精致的白玉耳坠,握住苏莫胭的如玉葱般的莹白的小手,将白玉耳坠放在她的掌心,他一身白衣风流倜傥,眼若桃花,目光灼灼,薄唇轻轻勾起,苏莫胭看呆了,仿佛脚下已经生了根,莹白无瑕的肌肤微微泛出粉色。
“苏姑娘,在下于石桥之上拾得这枚白玉耳坠,想是姑娘遗落的,如今物归原主。”
许久,苏莫胭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空空的右耳垂,原来他叫牧清云,宛若潭水清澈澄明,轻盈似天边纯洁的云彩,她轻轻地念道。
“苏姑娘怎知在下名字的含义?今日石桥上遇知音,姑娘定是知音无疑了!”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