筛沙子、敲石头、修边坡、砌水沟,样样都要干,哪里需要就冲向哪里。经过近一年的艰苦奋斗,建起了一排排叫干打垒的宿舍。虽然这种住房十分简陋,但是毕竟有一个落尽脚的窝,比起帐篷来,冬暖夏凉,让人感觉安定了许多。
一天黄昏时分,田欣干完活,独自走到山坡上,躺在草地上,看着天边的晚霞,又想起她的进军哥。
突然有一个人走到她身边,看那身影,误以为是王进军,高兴地从草地上跳起来,大声喊:“进军,你怎么来了?”
文胜利停止脚步,一脸沮丧,感叹道:“唉,看来我是多余的人。”
生气地转身欲走。
田欣定睛一看:“文胜利,原来是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北京部研究院待得好好的,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文胜利笑道:“来看你啊。不欢迎啊?”
田欣苦笑道:“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土包子一个。”
文胜利说:“听你这话,心里有情绪啊?”
田欣不紧不慢地说:“你整天坐在部里研究院的大办公室里,一杯茶,一根烟,一张报纸看半天,哪里知道我们这儿的艰苦?”
文胜利苦笑道:“误传,完全是误传。你以为坐机关轻松?那里人际关系之复杂,不小心你就踩上地雷,砰,炸你个人仰马翻。”
田欣问:“听你这么一说,你踩着地雷了?”
“聪明。不瞒你,我差一点就踩上地雷了。”文胜利说。
田欣惊诧地问:“你平常不吭不哈的,你也得罪人了?”
“谁想得罪她啊,我是躲都躲不过。唉,命中注定我要碰上她。”
田欣问:“谁啊,这么霸道?连你这样的老实人也不放过!”
文胜利说:“罗永红,你们是老相识了。”
田欣一想她就是一肚子的气。“她啊。真是丑人多作怪!”
文胜利笑道:“丑八怪,不是吧。她长得并不难看,甚至可以说还算漂亮,双眼皮,瓜子脸,皮肤比你的还要细腻——”
田欣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一听这样的话,火冒三丈:“文胜利,你会不说话啊?损我。你给我滚开!我不想听你说话!”
文胜利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胡说八道——”
田欣看他认错及时,不再生气。
文胜利从挎包里摸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们团支部集体活动的照片,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