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反复咏唱,挥之不去。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闻几回?这样的生活多美丽,多浪漫、多幸福、多完美啊!就在她沉醉于这样的歌舞升平不能自拔的时候,她大学的系指导员提醒她,不要沉迷于小资产阶级的花花草草,卿卿我我,恩恩爱爱。
田欣天真地笑道:“指导员,苏联专家总不会是我们提防的人吧?”指导员冷冷地问:“你说呢?”
田欣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我们多虑了。”
指导员严肃地说:“小田,你思想上要有准备,暴风骤雨就要来临了,我给你提个醒。不要跟他们走得太近,到时候说不清楚,吃亏的是你。”
田欣还是不理解指导员话的意思,微笑着说:“你想得太多了”。
安东诺夫拿着田欣织的围巾,问:“田,你好久没有来看我了?”
田欣答道:“一个月零三天。”
安东诺夫苦笑道:“老话常说,好花不常开,好景不什么?”
田欣说:“好景不常在。”
安东诺夫双手一摊,说:“有些事我们是决定不了的。无可奈何花要去。”
田欣纠正他道:“无可奈何花落去。”
安东诺夫饱含深情地说:“田,我喜欢你。你留下电唱机和唱片,希望你永远记住我。”
田欣饱含热泪地说:“当然。”
安东诺夫说:“我记得,你们有个诗人说得好,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谢谢你的围巾,我会永远记住你。”
田欣听后眼睛红红的,想起柳永的“多情自古伤离别”,但是她没有说出口。
安东诺夫突然说:“我想起来了。是李白,太伟大啦!”
田欣激动地给安东诺夫一个深情的拥抱。
第二天,安东诺夫走了,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