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的丈夫和孩子都被土匪害了,再说她可是一直把咱当她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她绝不可能是奸细,哥你这么想就不对了!”
听着齐峰这番话,齐峻愣了一下:“你扯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赵婶是奸细了?我是那个意思吗?我的意思是咱这屋子不行保密性太差,重要的事情不能在这说出来。”
齐峻说罢没好气地白了齐峰一眼,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
“这弟怎么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齐峻心中暗语道。
“唉,再烂好歹也是咱的家啊……话说回来,现在住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齐峰摸着额头叹了口气道:“咱娘为了尽快筹够赎金去救咱爹,把祖上在县里留下来的宅子都抵出去了。那通和当铺的掌柜知道娘着急救人,故意把价压得很低!”齐峰恨恨地说。
“好在咱家在村里还有这么一间老屋,要不然那天把你背回来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齐峰接着说道,语气很失落。
东岭村的百姓都生活穷苦,每家也只有一间简易的茅屋。所以当日并非村人不愿收留,只是苦于确实没有地方可供兄弟俩留住。
他们的祖父齐明山虽做了举人,但因为性格刚正不善逢迎在仕途上并不畅顺,除了当年县里因中举而赏赐的一座四合院并没有给家里留下过多值钱的财产。
齐峻的母亲靠着纺布织线的好手段供养齐父读书,齐家虽不富裕但在安羌县却也算勉强过得去。
“没事,有我在,以后都会好的!”齐峻拍了拍齐峰瘦小的肩膀,又揉了揉他的脑袋。
“嗯,我信你!”齐峰笑了,他对哥哥的话从来都深信不疑。“你再躺会儿,我趁太阳还没落下去再捡些柴禾来,今晚就可以吃点好的了!”
齐峰像看着珍宝似的把赵婶送来的几个粟米团子数了好几遍,兴冲冲地捡起地上的麻绳跑了出去。
“嗯。”齐峻看着他出了门,嘴角浮起一抹微笑。经过这么半天的折腾,此刻屋里彻底安静下来他顿觉得浑身乏累,紧裹着打满补丁的被子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微风吹过,一股子馋人的饭香钻进了他的鼻子,诱惑地刺激着他饥困的肠胃。
齐峻知道是齐峰回来了。他翻过身子,慢慢睁开眼睛,却看到地上跳动的柴火旁,温暖的柴火映照出一个女孩蹲坐的背影。
齐峻懵了,一度怀疑女孩是否进错了家门。
“她是谁呢……”齐峻皱了皱眉,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