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握拳,眼圈泛红胸口起伏,说不下去了。
“请继续说!”齐峻也被他说的急了,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刘奎缓了口气,语气添了许多愤怒:“想不到,就在回村的路上,路过盘龙岭时,被那伙千刀杀的恶匪把粮车给截了!”
齐峻心头一惊,这是断了全村的活路啊!
“我爹呢?他……”
重生到这副躯体,齐峻已经下意识地将自己代入进去了。
“令尊自然不肯向恶匪交粮,言语间激怒了这帮禽兽,被他们……活活打死了……”刘奎愤恨地抹了把眼泪,“其他人也都挨了一顿毒打,互相搀扶着回村报的信。等我带族人赶到的时候,令尊被吊在路旁,浑身都是血……”
齐峻的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紧紧地攥住了拳头。他感到心口有团烈火在肆意地灼烧。
不仅是在这一世,作为自己的父亲被恶匪残杀,更是因为他还保持着前世做为军人的血性,见不得这般欺凌杀害百姓的恶行。
齐峻闭上眼睛,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渐渐变得清晰。他看到县衙门口威猛的石狮,看到端立在两侧的衙役,和衙役身旁那口鸣冤鼓。
他抓起鼓捶,奋力击打着。
“咚!”…“咚!”…“咚!”
“行了行了别敲了,这鼓是你随便敲的吗?”一个衙役见状不屑地上前阻止他,“你有何冤情?”
他扔下鼓捶,跪倒在衙役面前死死地扯住衙役的衣角嘶哑着嗓子哭喊道:“小民有冤,求县老爷做主!小民的父母都被盘山岭的恶匪给害了!”
“此事当真?你且在此处等候,我去禀告老爷!”衙役一听,事关人命大案也不敢怠慢,让另一个衙役看着,自己立即入内禀告县令去了。
不多时,听到内堂有人传唤,衙役领着他向内走去。
内堂之上,一块铜体“明镜高悬”匾额高挂在上,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端正肃立。匾额之下案牍之后,无精打采地坐着一个体态肥胖的官吏。
“啪!”那官吏抓起案上的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一下。
“开堂!”许是突然被搅了清梦,县令打着呵欠面色不悦地喊道。
“威……武……!”
衙役们得到指令,纷纷手持棍棒敲击着地面。古代的百姓去告官,大多数人不懂流程,一上去就大呼小叫,什么青天大老爷、草民冤枉啊之类的,严重影响县太爷办案的效率。
所以为了显示公堂的威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