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终于醒了!”那人看着他愣了一会儿,立刻不由分说地扑上来用力地搂住他的脖子,浑身因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
“他是谁?我在哪?我认识他吗?他……”
混沌的思绪撞击着大脑,让他一时大脑真空,呆愣着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直到对方因激动而过于用力的臂膀勒得他几乎窒息。
“咳咳咳……”
“啊我一时惊喜忘了……大哥你身上还有伤呢,我…我这就给你倒碗水来!你躺好!”
那少年虽衣衫褴褛,散发如丐,行为也有些莽撞,当意识到行为不妥立刻尴尬地松开手臂,扶着他还在舒缓呼吸的大哥倚着墙壁半坐在床,又折身到屋内的破桌前抱着水罐倒出一碗水来。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轻轻摇摇头,扫视着这间略有些昏暗的屋子。
与其说是屋子,倒不如说这是一间还未完全倒塌的残墟。一边的土墙已塌落一半,可以直观看到屋外茂盛的杂草。在门的位置,一块烂木坚强地立在那里,毫无意义地抵御着外面的风。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惊讶于所处的屋子好似古装剧中贫苦农人的小屋。
除去那张放着罐子的小破桌和几个旧箱子,他身下土台上铺着的烂草席便是这屋内仅有的可以称之为家具的东西。
“哥!快喝点水,你昏了这两天可急死我了!”那位口口声声唤他大哥的少年端着碗走来,脸上仍挂着真诚而惊喜的笑,眼圈却是红红的,浓重的黑眼圈也印证出他已有多日没能好好休息了。
“来,慢点…”少年捧着水碗向他干涩的嘴唇慢慢倾斜。
直到这时,恍如忽然回过神来,他这才发觉嗓子干枯得厉害,接过水碗大口饮下碗中的甘凉。
浑身的乏痛略有减轻,可当他低头的一瞬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不禁大喊出声。
这躯体骨瘦嶙峋伤痕累累,哪里是那精壮健硕肌强体美的特种兵战士!
“哥你等着,我再盛一碗给你!”见他将水一饮而尽,少年越发欣喜,接过空碗立即起身打算折回桌前。
“你等等……”他嘶哑着嗓子挤出一句话来,当干渴得到缓解,他更期望从这陌生却热情的少年身上破解当下这令他慌惧的谜题。
少年顿了一下,放下空碗折回到他面前,寻了一块木头坐下来,向后拢了拢披散的头发。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要问的,这几天呀我……”
“我的身体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