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见林月朗不回答,就又问了一遍:“是真的吗?”
林月朗合上那邀请函,拿月盈寻开心的说:“姐姐是不相信这是太后让人送来的?还是觉得这是假的?”
“最好是假的呀。”
林月盈脱口而出,林月朗就好奇了:“为什么?”
“为什么……能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去。谁不知道,一开宴会就出事,一开宴会就有人倒霉!”
林月朗不得不承认,林月盈说的是事实,可是林月朗还是不得不说:“也是。不过我很遗憾的告诉姐姐……”
林月朗说着就拿起了桌上的邀请函:“这是真的!”
林月盈这下真的傻了:“能不去吗?”
“为什么?”
林月盈夸大其词说:“能为什么,像这种晏会,以爹爹的官职都没资格参加,却偏偏给了我一份邀请函,这不就阴摆着是冲我来的吗?”
这也的确是事实,要不然太后怎么会知道偌大的帝都里,会有一个林月盈?除非是某人告诉他的。但是林月盈要是不去,那就是藐视君王,这可是大罪啊!
“这可是太后给姐姐的邀请函,姐姐要是不去,怕是对父亲不利啊!”
这就是林月盈苦恼的问题,去吧,也不晓得谁等着自己到他的碗里呢;不去吧,这又是藐视君王的大罪,她哪里抗得住啊。
林月朗看着趴在桌上的林月盈,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一件事,只有她不知道的事。可是自己要真说了,自己之前做的事岂不是很愚蠢?
林月朗思虑万千,还是劝说林月盈:“太后的宫宴,想必整个阴国公府里,除了外祖母都会去,还有樊府。诸位长辈、表哥、表姐、表妹都会照顾姐姐的,再不济还有楚府呢,姐姐还是放心大胆的去吧。”
林月朗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林月盈还是犹豫不决。
望舒阁里,换了一身青翠衣裙的林月盈,端坐在梳妆台前,由罗瑾瑜拿着木梳,梳理着她的秀发。
罗瑾瑜对于汐太后为什么特邀林月盈这事,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无非是从哪里听到了帝都里有一个跟袁怡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想看看而已,更不会打林月盈的主意。就算她打林月盈的主意也没用,因为林月盈已经跟楚麟定有亲事了,所以罗瑾瑜才这般悠哉。
罗瑾瑜从抽屉里选了一对彩蝶伴花簪轻轻插入林月盈的双低螺髻上,就嘱咐着:“待会入了宫,别乱跑,见着什么人打招呼就行了,不要做什么太惹眼的事,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