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愣了一下。
尔后拿起一只茶杯往里面倒了些水,重新递到他面前:“喏,茶杯。”
祁萧眉宇一皱,瞥了一眼:“本王才不喝你的口水。”
“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么。”
既然他不想喝,秦染也没有勉强,将杯子重重地放回桌子上,接着拧着茶壶继续自顾地喝着。
她嘴上说要帮忙破案,然而半天都过去了,对案情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免不了心里有些失落:“诶,你说赵文宣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
祁萧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缓缓走到她对面的桌子边坐下。
“文宣平常时间都用来钻研医术了,朋友不多,想得罪人也没那么容易。”
秦染一怔,这点倒和赵文秀的说法有些一致。
想了想,又问:“如果没得罪人,那为什么会被人下杀手?总不会凶手是杀错了人吧?”
“当然不是。”祁萧反驳了一句。
赵文宣不是那种会得罪人的性子,不过他不去得罪别人,不代表别人就不会来招惹他。
他也曾想过,凶手会不会其实是针对他才对赵文宣下手的,但理由又说不通。
如果是针对他,完全可以对他身边更亲近的人下手,没有必要去杀赵文宣。
毕竟,赵文宣连个官职都没有,站在利益的角度上来看,杀死一个赵文宣对他而言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他和赵文宣私交不错,朋友死了,他心里觉得惋惜,也下定了决心,定然不会放过害他之人。
只是祁萧不会跟秦染解释这些,有些事情,说了也只是徒增痛苦罢了。
秦染迟迟等不到他将后面的话说完,迟疑了一会儿,又道:“对了,我听说赵文宣前几天上山采药在山里耽搁了一夜才回来,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在山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和他的死有关系?”
祁萧愣了一下:“谁告诉你的?”
“赵文秀啊,今天我去看她的时候,听她说的。”秦染挑了挑眉,“怎么啦?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其中有些疑点?”
祁萧蹙了蹙眉宇,不置可否。
秦染复又提起茶壶,喝了几口水,接着问:“对了,你还没说了,你打算怎么查?”
“查什么?”祁萧说完,忽然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
他大抵是心里想着事情,所以没注意到那杯茶是秦染刚刚从壶里倒出来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