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磨碎了敷在伤处可以止痒用。母亲中毒不深时,倾半生所学全数教给自己,就怕有朝一日她突然离去自己无法在这乱世生存。母亲所授,可比得夫子所授来的多得多。
“我曾听母亲说这味药材有极好的效用,可以止痒。”他边说着边拿起药材放在嘴里嚼,嚼出绿汁碎末后又吐了出来,敷在她受伤的手上。
梁雪阴锁眉,看他一副认真的模样没忍心把手收回来。小心问道:“苦吗?”
“苦,又苦又涩。”他嘴上说着苦,脸上却跟吃了蜜似的在笑,“再苦再涩也没有你苦你涩。”
“什么嘛,怪难懂的。”她嫌弃地瞥他一眼,挠挠脑袋尴尬说。
他不解释,仍旧笑。
“你救了我母亲,我母亲嘱咐我不能亏待你,你的亲人也于我的亲人有恩,那我自然不会勉强你。你是个好人。”
“那不一定哦。”她突然摇头,背过身来看着外面的天空,指着已经变阴沉的云朵,一本正经地说,“你看那白云,我刚来的时候是白的,像棉花一样。可现在已经变黑了。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一成不变的事物,对任何事都不该抱有太美好的期待哦。这天下事瞬息万变,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变成了一个穷凶极恶的大魔头,手染鲜血,连灵魂也是黑的。不过我会尽力维持的!”
又回过头来,看向他的眼神很坚定。
柯雁归恍惚了一瞬,再发觉她那副坚毅的神情,内心也有了些许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