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状告田十一,说是田十一不仅侵吞他的股份,还想要将他灭口。他历尽艰辛万苦才活着逃到这里,就是要让天赐盟的县衙,给他一个公平公正的交代。
由喊冤的内容就听得出,曾纡确实是仔细研究了天赐盟的许多规矩。因为天赐盟人人平等,就连盟主都一样,所以曾纡才敢放了一个出来喊冤。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来的只是一人而已,若是事败了,曾纡的手中还握了两人,也好再想其他的办法。
只不过曾纡在这里面却还是犯了个常识性的错误,因为舟山的衙门不管审案,“审理衙门”才管。
若是曾纡能提前遇到李清照的话就会被提醒了,因为李清照知道,舟山的审理衙门就在舟山招待所不远的地方。
有人状告天赐盟主田十一,这事实在是太稀奇了,几嗓子便引来了大量的围观人群。县衙里也立即有人跑了出来,正是方百花的侄子方天定。
此时的方天定已经升职做了舟山的治安官,他看着跪在县衙前高举状纸的人也是懵的一匹。
县衙不管审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人咋就跑这来告状了。而且要告的人也太奇怪了,有谁会来天赐盟的衙门状告天赐盟主啊,这不是有病嘛。
方天定也知道,不能让那人在这里干嚎着,因为会影响到自己姑父的光辉形象。
听方天定说让自己先进县衙坐坐,被曾纡严厉警告过的李大用不敢起身,只是按照曾纡事前教好的,大声说要见到知县大老爷才肯起身。
随即,李大用再次哭嚎,把田十一霸占他股份并要杀他灭口的话,又喊了一遍出来。
方天定有些麻爪,按天赐盟的规矩,这人是来告状的,所以任何人都无权随意扣押。可这人偏偏不见知县不起身,最大的问题是,舟山没有知县,因为舟山的知县大老爷是田十一,都快两年没来过了。
围在县衙外看热闹的人,成份很复杂,有的是来经商的商贾,有的是跑船的水手,曾纡紧急培训了一夜的十余人,自然也在这里。
围观人群中最少的就是天赐盟之民,因为天赐盟不养闲人,大家都去上班了。迟到是要扣奖金的,没人有闲心在这里看热闹。
眼见围观人群越来越多,方天定也看出这里的事情不对来。
向衙门里招了招手,方天定示意手下搬个椅子出来,随即便对跪在地上的李大用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要面见本知县,为何见了本县仍旧在这里哭嚎?”
昨晚方天定值的是夜班,此时刚刚换下公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