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有罪,至少听起来是。
大牢里的犯人大体分两种,一种如高衙内叫做拘押。另一种叫做暂留,是指有官身或是爵位之人,例如开封县原县尉花满楼。
今日被拘押的高衙内与被暂留的花满楼,同时出现在大堂之上。花满楼振振有词,口口声声说高衙内抢了他的娘子,侮辱了他的老娘。
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花满楼年纪不轻了,高衙内眼高于顶的阔绰,又怎会看上年纪那般大的老妇。可原告是一名县尉,明知道对方在胡说,这案子也变得棘手起来。
问案不仅要问,还要有人证物证。捕快们去城内取证,高衙内自然要继续拘押在大牢之内。
高俅不明所以,不知道田十一这到底又在唱哪一出,不过他依旧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惶急地赶回客栈,高太尉提笔连连写了数封书信,开始发动所有能调用和借助的力量。
不到午时,突然有许多百姓拖儿带老陆陆续续来到开封县衙。高俅知道,姓田的这次动真格的了。
扶老携幼来的百姓很多,足有上千,个个都是被高衙内祸害过的人家。他们有的丢了女儿,有的走失了娘子,还有的不仅丢了家中的妇人,还被殿帅府的人打瘸了腿,敲掉了牙齿,甚至挖掉了眼球。
看着过千哭嚎的百姓,高俅的心不住向下沉着。之前的两天,田十一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为的就是将这些真正的苦主都汇集到开封县衙之中。这是田十一的杀招,高衙内的小命,随时可能不保。
开封县的差役正在竭力安顿着来告状的苦主,高俅突然发现了一件极其震惊的事情。那些身穿差役袍子的年轻人明显都是田十一的私军,但却每个人都配了纸笔,不是正将苦主进行分组安置,就是已经开始记录苦主们的口供。
一时间高俅的眼睛瞪了起来,什么样的私军能个个识文断字呢,总不会是一支由读书人组成的私军吧。
看了好一会儿,高俅这才叹气回转客栈。那些扮成差役的私军肯定都是苦哈哈出身,但人人都会写字,这事实在太难理解了。但他此时却不愿真正去想这件事情,因为高衙内还在大牢里,因为他儿子的小命这次真的可能要玩儿完了,因为很有可能还会将他这个当爹的也连累进去。
毕竟苦主太多了,高衙内这些年做下的恶事竟是多到如此程度,堪称馨竹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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