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张叔夜连忙返身回到大帐之中,指着田十一怒道:“你可知这是死罪?”
此时王进只是摇着了火折子,并没有真的将圣旨点燃。
田十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和本官有什么关系,分明是张大人将圣旨弄丢了,却又来诬赖本官。”
“你……无耻之徒。”张老官愤怒地吼叫道。
点了点头,田十一说道:“是有点无耻,可是你没有证据啊。若想找人评判到底是我烧了圣旨还是你丢了圣旨,起码得朝廷再派个钦差过来,那时节仗早就打完了。至于招安的事,就又要往后拖了。”
张叔夜气得脸都白了,虽在用力喘息着,但他却再次冷静下来。
瞪着两只快要立起来的眼睛,张叔夜阴声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田十一摊了摊手说道:“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你连梁山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一味吵着要招安,你真以为这样冒冒失失跑过去就能把胆大包天的贼寇招过来?天底下最容易的事就是上嘴唇砰下嘴唇,最难的就是言出必行。若想招安,必须先打服梁山贼寇。若是一味忍让退避,只会助长贼寇的嚣张气焰。”
接下来田十一把梁山上的情形简要说了一遍,包括梁山上的派系斗争,那些个所谓好汉的人员构成。
一番话说下来,张叔夜终于明白了,贺不凡不是不同意招安,而是眼下招安根本不可能成功。因为宋江在梁山地位未稳,远远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而梁山那些个大小寨主们,绝大多数都是造反派,更加不可能同意招安。
田十一自然不会同意招安,他只是想要先稳住张叔夜而已。但他说的却都是实情,原本的走向里,张叔夜第一次招安确实是失败了的。
听了假钦差贺不凡的话,张叔夜坐了下来,直视着田十一问道:“你的意思是,先要打掉梁山的嚣张气焰,之后再去招安?”
见田十一点头,张叔夜又问道:“你今日对圣上旨意如此不敬,可想过如何脱罪?”
“你不说不就行了?”田十一无赖地说道。
眼看着张叔夜又有暴走的趋势,田十一立即补充道:“你若说出去,我也找个山头造反,到时又得麻烦张大人来招安我,多麻烦呢?”
张叔夜被田十一气得直翻白眼,要不是假扮道士的张团结又拍背又抚胸,张老官怕是要直接气到昏死过去。
有道是形势比人强,比什么都强。张叔夜丢了圣旨也是大罪,何况田十一刚刚一番话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