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临。”
得到这个答案,波利已明明白白。从大学时代就开始的竞技游戏,他一直是那个先发战书的人。
波利更加炙热地望着缪好时,一双眼中隐约可见点燃火苗似的的光亮。
“刚才,你叫我叔叔,本来应该。可是被你这样叫着,酒是肯定喝不下去了。”
“那我应该怎么叫呢?”缪好时一脸天真。
“这成了个问题。”波利长吁。他下意思的摸了摸鬓角日益稀疏的头发。无论保养得多好,它们仍然都不恋旧情的离他而去。
“这当然是问题。你现在再也不能身无分文的出去和女孩谈情说爱了。没人会认为你那是浪漫,会说你是耍流氓。”穆鹏飞从沙发里坐起来,手肘拄在膝头上,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笑道。
波利一笑,脸上却闪过一丝晦暗。
“Muse,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波利对穆鹏飞的玩笑置之不理,仍然站在缪好时身边,不愿离去。
“我觉得从我记事就认识他,记不得什么时候了。”缪好时似乎不假思索地回答。
“天啊,鹏飞。你这是要羡煞上海所有的男人?你这就不是耍流氓?”波利眉毛一挑,高声反讥。
穆鹏飞不响。
“当初你用了什么方法?图解哥德巴赫猜想?”波利揶揄。
穆鹏飞从沙发里缓缓站起来,走到窗边的两人中间,与波利碰了个杯。他漫不经心审视着波利的眼睛,悄声谑道,
“玫瑰花蕊。”
波利也注视着他,片刻一脸不屑的说,“公民凯恩?”
他呵呵笑起来。
“美国段子,我没兴趣。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个什么故事。”
他的话音刚落,缪好时“碰”的一声闷响,失手碰翻了手边的一件瓷器。
沙发角几上的一只18世纪的DelftBlue瓷盘。
地毯上都是崩裂开的蓝白瓷片,咋一看很像中国的青花。她看着那些碎片,终于忘了这一下午脑子都魂不附体,不停思索的那件事。到这一刻,她这才听出了他们话里的火药味儿,意识到自己闯了祸。
穆鹏飞走过来拾起她的手看了看,确认没有受伤。他温柔的看着她,却让她想起非洲丛林里欲逃脱猎枪子弹的瞪羚飞奔的样子。
波利则在一旁观察着他们,不冷不热的说,“价值不菲呀。”
适时,那位英俊的酒侍敲门进来,很快的清理了地上的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