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点点,穆陆源就冲口而出:
“好时,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爸的?”
可是穆陆源的手机响了起来。
Sorry,是穆陆宇的手机。
连续响了三个呼叫终止,穆陆宇才在电话里听到弟弟的声音,他当然气急败坏。
“你去了哪里?赶紧回来!要不我就去接你。”
穆陆宇在话筒里吼。
“今晚,我不回来。”
穆陆源十分清醒地答。
“你要做什么?小源,我可以马上找到你。”
穆陆宇火了。
“就今晚,哥。”
缪好时惊讶地望着他,他果然是执拗。
穆陆源挂了电话,穆陆宇那边不知什么情形。
昨日追踪哥哥,今日追踪缪好时,箭无虚发,殆无虚日,不用等到18岁,这小祖宗已经岁月峥嵘。
车已到达上议院酒店的停车场,他们进入大堂,已是萧瑟的凌晨时分。
“我有话问你,给我这半个晚上的时间,只这一次。”
穆陆源一步向前对着缪好时,声音很低,语气却是不容反抗。
这时候他的酒应该已经完全醒了,他是认真的。
“为什么一定要问?”缪好时反问。
“因为有必要。你对自己就冷漠到这种程度?”穆陆源反问。
大堂里音乐声已停止,一片寂静。只有值班经理面带微笑侯在那里。
这个时间没有预约,或许并不一定订的到房间。
“不是冷漠,是没有那么多的必要。”缪好时看看手表,思虑左右,并认真作答。
至少,她不想对他说假话。
“你......对我来说,必要。我对你来说呢?”
又回到那个问题。现在的孩子都一副牛脾气。
“陆源,你是身在罗马,不知道来路艰辛。你完全不知道你所在象牙塔之外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你要知道什么?好,今天我陪你。”
她话音刚落,忽感言过了。不自觉伸手捂了下脸,耳根一红。
缪好时是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好为人师地说过话,果然是心虚。多少年了,她没有真正的朋友,也独自一个人惯了。
孤独会让你很难再对别人表以真心,没有人会真诚倾听,你也不再习惯吐露真实想法。这样毫无顾忌地说真话,也的确感觉没那么坏。
果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