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声,就是紧紧拽着她手腕的手大而有力,一点不松开。
她怎么挣也挣不开,这才发现,他右手无名指上,有一粒小小的痣,淡褐色的,在白净的肌肤上,像一个神秘的印记。
她竟然忽然想起那晚的,那个梦。
梦里有一只手,流连在她的眼尾,轻轻摩挲那颗泪痣......
她的脸热了几度。
“你喝醉的那晚,我也是让你住我家的。”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拿出杀手锏。
果然是没醉,是一直在装醉耍赖哪!
再说了,那晚也不是她要回他家的。
手、脸、模样、身材都是无可挑剔,俊美无双,就这性格,太诡异了啊。
这以后发给哪家姑娘,不得折腾得人家英年早逝?
“陆源,你太任性了。”
她忍不住吐露心声。
谁知他也不反驳,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子呆,不言不语,不声不响,不屈不饶。
反倒将她晾在那里。
没办法,她只得将他带回自己的酒店,心想给他另开一间房就是了。不知可可睡了没有,不能让她发现带了穆陆源回来,明天一早就离港。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天上的月亮孤独地遗在那里,像个孤儿。
缪好时也被他折腾得精疲力竭了,车缓缓行驶在路上,视线已无法集中注意力,车速很慢。
穆陆源倒闲适得紧,抬头望着天窗之上的星空,那里看不到月亮,星星似乎更亮一些。
忽然他抬起一只手臂,指向天窗某处,偏头望了望缪好时。
这一刹那,他眼里恢复了琉璃光彩,很明媚。
“就是那颗星,已经很近了。”他又指了指。
缪好时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什么也看不到。
“那是什么?”她问。
“一颗近地小行星,下个月会与地球擦肩而过,或者,撞向地球。”他答,忽然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