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给你买的,黑莓国内不好用。寺南路163弄211栋,这是她医院的地址电话。哥们,欢迎回国。”
“还有啊,把你的Facebook,Twitter先搁着吧,这里也没有人Ins,我们用QQ和微信,至少让我们随时找得到你。”
这时候,他才发现找不着自己的衣服了,连同那只脏兮兮的始祖鸟大背包都没了。除了摄影设备,那是他所有的家当。
果不其然,他翻遍了屋子里的角落,只有莱卡相机和佳能摄影包放在墙角,其他所属物品都不见了。
薛亦辰和冯景熹从到美国时就认识,以对彼此的了解,他最后放弃找行李了。他的东西与这个房间风格不搭,他是难民,这里是单身豪宅。他这位有洁癖的仁兄大概把他所有随身物品都直接送进干洗店,或者干脆扔了。
还好薛亦辰还没有泯灭人性和分辨常识到把他那几部看起来破破烂烂,其实贵到卖肾的相机都当垃圾清扫出门。
冯景熹只好穿着内裤,拿起那杯床头的水,站在窗边适应一会儿,一边喝一边向外望。
楼层很高,天空中浮动着淡淡的云,对岸浦东的风景逼真又陌生。马路上的声音很遥远,这座城市似曾相识。
这时,语音呼叫又响了,他接起来,那是关在蓝的声音。
清脆的,悦耳的,一如既往的。
她焦急地说:“你回来了?”
他答:“嗯,回来了。”
她那边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声音有一点点不明显地颤。
“还走吗?”
他顿了两秒,时间是慢速x1的一样。
“暂时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