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你请了多少阴的阳的人监视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为什么非得一步一步地把我逼到角落里?把你我的婚姻逼到绝境?你说我利用陆源,我没有。而你何尝不在利用他们?你想让他们恨我,然后在股东会上把手里那一票都投给你是么?微珍,其实我们可以有更友善的方式分开,可是你却想了太多,做了太多!”
关微珍脸上的惊异一时无法掩藏,她从律师手里亲自拿过那叠文件,手轻轻发了抖。
穆鹏飞坐回椅子,他的视线掠过妻子的脸,痛苦又憎恨,还有一霎那难以察觉的冷笑,在他依旧英俊的脸上,显得更加阴郁伤感。他闭上了眼长吁一口气,稍事恢复心情,但并没有丝毫等待和停顿的意思。
“程律,如她所愿,既然她是这么希望的,正式启动离婚手续。”
关微珍蓦地抬起头,心中这才意识到,穆鹏飞其实才是那个早有准备的人。
关微珍手里的那叠文件,明确表明了缪好时是6000万财产信托的唯一受益人,而这项基金正是16年前在香港设立的。一切都详实可靠,无懈可击。每一次,每一次他们的对弈中,穆鹏飞都是更快一步的那个人。
因为,他或许从来就没对她动过真心。
是不是从第一天开始,他从来就不曾爱过她?
“呵呵,鹏飞。我虽然懂得略夺是动物本能,但却不知道,你是生物链最顶端的那种野兽,而且就匍匐在我身畔我却一直没有认知。到今天,我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
关微珍放下手中的文件,注视着穆鹏飞的眼睛,接着说道:
“你还有很多秘密我不知道吧?接下来你还想做什么呢?”
穆鹏飞已恢复了平静,脸上又是那种无风无浪的死寂,他凝视了关微珍几秒钟,并未回答她。而是冷冷对律师道:
“离婚手续,你们可以让她提任何条件。而我只有两个条件,一是她不再享有恺撒下一步增资扩股的新资认购权;二是她必须退出恺撒总部董事局,以此弥补她对我的诽谤,及对恺撒公众形象造成的损害。”
说完,他根本不顾及她刚刚的问题,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关微珍,起身向紧闭的房门走去。
关微珍的双手在长桌上慢慢紧握在一起。
没错,那些关于缪好时的爆料都是关微珍的狗仔和水军放出去的。这些年来,穆鹏飞的羽翼丰满,在恺撒的话语权已经不可撼动,就像刚才一样,他已经可以对她置若罔闻视为透明很久了。如果他稍微使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