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们,穆陆源心里已明白,恐怕这丫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和姑娘鬼混,早失控了。
他只得自己站起来,趿着一只鞋准备穿过屋子,直接离开。
却没走了!
霍特?!
他又一失重坐回了沙发里!因为身后那女孩忽然爬起来,紧抓住他的肩膀,他竟然一时无法挣脱。
什么情况?他穆陆源可是柔道五段,去年击剑佩剑个人赛冠军,怎么会落到抵不过个女孩子的力气?下一秒,香水和酒气又拂上来,那女孩的唇已落到他脖子上。
看来她不是醉到人事不省,而是个情场老手。
她再度试探,而他也再度确认,刚刚他们什么也没发生过。这个晚上,空虚得没有任何意义。
“放手。”他施尽全力拨开那双手,径直从人群穿了出去,一刻不能再逗留。
这不是第一次了。酒精一失效,穆陆源就不可遏制地想要抽离,却不知道要离开什么。
或许他真正厌恶的是自己。
他一开始为什么要来?
他蒙头转向下了楼梯,以为可以找到车库门,却进了一间黑糊糊的房间,只有一个一个忽明忽暗,不大的幕布在闪着光。
有的是人好奇,他们这类纨绔子弟公众视野之外都玩儿些什么?其实他们也没什么新鲜好玩儿的。
大概是近朱者赤,照样学样儿,老爷子们玩儿什么,他们就跟着玩儿,只不过翻新下花样,就被说成了青出于蓝。
塔塔是穆陆源的死党,穿开裆裤就是的死党,而塔塔屁股后面还跟着一打死党。塔塔喜欢轰趴,喜欢借他的房子开轰趴,喜欢电竞游戏,喜欢成人的酒,喜欢陌生的妞儿......然后每次就会莫名其妙跟来一屋子来路不明的姑娘。
在这个郊区别墅里,醉生梦死的一群人,彼此其实并不太熟。
不会再有下次了。
穆陆源边想边走进洗手间,用水泼了泼脸,其实他已经足够清醒。
你也喜欢的吧?他问自己。
Noasparkof。
他渴望寂静,却深深陷进喧嚣。
此时此刻,硬核重音在他脑子里水银一样晃动,这音效是打哪儿出来的?
现场乐队?HiFi?蓝牙音响?
连洗手间的墙都震得嗡嗡作响,他看着镜子里的人,忽然有点想吐。
他想去关掉音乐,声音太大了,肯定明天又有人告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