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他话中之意,问陆恒是要认门,还是归宗。
若只认门,便只一份香火情,算作是个记名的。若是归宗,那就严格的多,得有道号,须得授箓。
那便是这一脉的真传,命运相连。
不过如老道士所言,隐脉已难以传承。或许只有陆恒他们这一代了。再下去便没了。既如此,便不强求。认门也好,归宗也罢,皆可。
于周称心老道士而言,这是天道变化,自然之理。
陆恒想了想,道:“师伯,认门我知道;若是归宗,可有什么限制?”
老道士闻言哈哈大笑:“能有什么限制。不过一个名分而已。一来阁皂属正一派,既不禁婚嫁,也不禁入世,否则你师父哪能遍天下的乱跑,还要去刺王杀架?”
“这二来嘛,我隐脉宗派,本来便没有许多规矩。咱们修道的,首先要合心意。若不能顺心如意,这道还有什么好修的?自不作太多限制。只消不造孽滥杀,只消对得起本心,余者不计。”
陆恒咧嘴一笑:“那我归宗!”
老道士大笑:“小滑头。”
便道:“归宗也好。不然,你那飞剑,得还我。那是宗派最后一口飞剑,三代往上的祖师传下来的。”
然后道:“拿来给我瞧瞧。”
陆恒忙从怀里,把飞剑摸了出来。
这口飞剑,他这几天一直贴身带着,是因他已经开始祭炼这飞剑,修行百步飞剑的法门了。
老道士拈指取了飞剑,仔细一番打量,不禁轻叹:“器乃外物,份数旁门;依仗飞剑之利,横行无忌者,早晚横死。你师父便是前车之鉴。”
陆恒道:“师父不算横行无忌罢?”
老道士微微摇头:“刺王杀架,如何不横行无忌?那慈溪太后乃满清执宰,气运系于一身,气运之道虽玄之又玄,说不明,看不透,但却不能说没有。”
“正因那慈溪太后气运加身,她才能修成莫大的本事;正因为她气运在身,才有诸多高人贴身保护。”
“你师父自以飞剑凌厉,却不成想过刚易折。遇着豆腐,自然无往不利;遇着钢板,立时折戟沉沙呀。”
“虽说这本就是他的道。但横死他人之手,毕竟不美。你如今也开始修习此法,今日我便忠告于你,切莫凭恃力强而行无忌。人生于天地之间,便在这红尘因果之中,皆是其中一份子;除非你能凌驾于世界之上,有翻天覆地的本事,否则行事便要多做思虑,不可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