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走了吧?”
陆恒笑道:“不走了。”
说:“等明日上山,见了师伯,我也这里安生过些日子。”
朱大锤道:“可不是呢么。安稳最好。...早看出来你性子也喜静。跟我差不多。我就不喜欢搞东搞西。我一个铁匠,每天打打铁,就心满意足啦。”
还别说,朱大锤的性子,真不是个折腾的。他虽然是练武的,但主业是打铁。那些专门练武的,练到一定程度,走四方打天下,跟人交手,搞出许多事,惹下许多麻烦。
而朱大锤练武,大抵是为了抡锤子有劲。不是为了与人厮杀。
这样的性子,在这样的时局之中,只有找个地方躲起来,自己清净。
又说回东北,陆恒道:“如今东北局势很差,官府几是摆设,民间水深火热,宫家也进退两难。一边在东北暗中抵抗,一边派人来南边踩盘子,看看找一条退路。这次我那岳丈的徒弟也跟着我来了,就是为了这件事。”
朱大锤道:“宫家也打算在这儿留个点儿?”
陆恒摇头:“这地方可不是宫家呆的地方。这里太清净,容不下。”
朱大锤想想点头:“倒也是。像我这样的,不愿意掺和事的,在这儿定居最好不过。似宫家那般,有钱有势的,怎么会来这儿。”
朱大锤精神状态极好,他来这儿经年有余,还娶了老婆,说是已经怀孕,陆恒由衷恭喜他。
正说话,马三回来了。却是外头找民居租了,定了住处。
陆恒作了介绍,让双方互相认识了一下。都是东北来的,倒也有不少共同话题,算是相谈甚欢。
说着话,便说到陆恒的事上来。
朱大锤道:“我当初刚来这儿,最恼火的是语言不通。又是比划,又是猜,好不容易才安顿下来。”
他说:“我记着你的事,待一安顿妥当,便找人打听附近的道观,用了好几天,才打听到消息。”
“后来上山,果然如你描述那般,没有找错地方。不过有个事儿,不大一样。”
陆恒诧异:“怎么不一样?”
朱大锤道:“你师门是隐脉,所以人少。我上山到了道观,里头人可不少,有二三十个呢。”
嗯?陆恒一听,不禁皱了皱眉。
按着师父所言,他们这一脉因着是隐脉,道统非同凡响,加之传承不易,所以人少。一代最多也就三五个人,经常性只有两个。
吃穿用度靠山里种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