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取份子钱,而很少伤人性命。
虽然也有什么强抢民女当压寨夫人这样的事,但比起大多数的胡子,黑熊却算得上是个好人了。
丁连山与黑熊交往甚密,宫家近一年渐渐壮大起来的皮货生意,最大的一个渠道,就是黑熊寨。
这回第一个找上的,便是黑熊。
一是他还算有底线,二是他势力比较大。
当陆恒傍晚抵达青山口的时候,丁连山与宫羽田带着马三等几人,正刚刚抵达黑熊寨。
黑熊极是热情,见着宫羽田又是叩又是拜,直称师父。
进了寨子,黑熊立马让人摆上酒宴,大碗的酒,大块的肉,聚义厅里热闹纷纷。
黑熊把宫羽田请到上首:“师父,我可是七八年没见过您啦。今儿您登门,弟子心里欢喜的很。我每每还记得当初跟您学艺,记得您教导。”
宫羽田叹了口气,却是不知说什么。
他对曾经跟他练拳,却走上胡子道路的那些弟子,有成见。若非这次迫不得已,他一辈子也不愿跟他们直接沾上。
丁连山见状笑道:“黑熊,你了解你师父,他把一张脸皮看的比什么都重。”
黑熊叹了一声:“我知道我对不起师父的教导,这里来做了土匪。可我不是没办法么。师父,世道难啊,咱思来想去,只有做土匪这一条路啦。”
他指着下面的那些土匪:“他们一个个的,有被地主欺压活不下去的,有被官府压榨家破人亡的,有被别的土匪杀了亲眷的,也有被洋人欺辱不堪忍受的,哪个不是无奈的人?”
“咱们抱团取暖,也就只是想着活下去罢了。”
又笑起来:“左右咱们活得挺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拿了大秤来分金,逍遥自在,不服天管,不服地埋,什么时死,什么时完。”
下头的土匪们大声叫好,轰然如雷。
宫羽田沉默着吃了这一顿土匪宴席,黑熊把手底下的弟兄打发出去,留了个读书人模样的狗头军师。屋里,便只此几人。
黑熊道:“早晨丁大爷来,说了事儿,师父,我是一口应下啦。咱虽然是土匪,但土匪也是东北这地面的人!这地头儿是咱们的,洋人想要,有本事来抢!”
宫羽田吐出口气:“这里头,须得说明白。罗刹人动的是大军,朝廷是什么样儿咱们都知道,不指望他们。咱们的土地咱们自己保护,可是与军队对抗,那是丢性命的买卖。”
黑熊豪爽一笑:“师父,咱们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