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云观,清风小道士引陆恒入内。
说:“你又来寻高师叔的罢?”
陆恒点头:“来拜个年。”
小道士笑了笑:“高师叔刚从宫里回来,这会儿正歇息呢。”
一路到高峒元居处,陆恒也不打搅他,就在客厅里坐着。
这一坐,就是半天。眼看过了午时,高峒元打着呵欠从里屋出来,看见陆恒,先是一怔,随即笑道:“什么时候来的?”
陆恒道:“刚来不久。”
说:“知道师叔在歇息,不敢打搅。”
高峒元摆了摆手:“若是有急事,叫醒我便是。”
坐下来,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
喝了冷茶,高峒元精神大振,笑道:“今日年初一,你不去白家拜年?”
陆恒道:“昨夜在白家吃的年夜饭。”
便说:“师叔刚从宫里回来?”
高峒元颔首,略显得意:“太后叫我去宫中过年,实在是盛情难却呀...”
随后闲聊了几句,陆恒借前次的由头说道:“上回师叔说太后恐处置袁宫保,没想到这厮却是高升了。李中堂呼风唤雨的能耐真是恐怖的很。”
高峒元闻言,心有戚戚,道:“我当初还觉着袁宫保性命不保...唉,早知如此,那时我该应下...银子得了,人情也有了。现在银子没了,人情也没沾上。亏!”
又说:“李中堂的确厉害的紧。听说李中堂只跟太后提了一句,第二天,袁宫保那厮便高升了山东巡抚。”
陆恒也跟着装模作样叹息,随即道:“照师叔当初所说,太后应该是恼了袁宫保才是...嘿,李中堂果然是国之柱石。”
随即话音一转:“说来那天见了李总管,印象挺深的。还有他身边那个老者,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好像没听他开过口。”
高峒元闻言笑道:“怎滴?想攀上李总管?”
陆恒嘿嘿一笑:“瞧您说的...李总管那样的大人物,谁不想攀上。只是他太高,攀不着,跟师叔打听打听他身边的人,了解情况才好入手。”
高峒元道:“那天李总管身边的人,你就甭打听了。那不是李总管的身边的手下...那是太后的护卫。说来太后对李总管的宠信实在是无以复加,出门还专门派贴身护卫保护,真是羡煞旁人。”
“太后的护卫?”
陆恒状作惊奇:“那不是个老头儿么?俗话说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