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又叫了黄包车,一路奔百草厅去。
这回是要先把药铺落实下来。
陆恒的要求不高,只要有个铺面就成,小不小的无所谓。
白三爷拍胸脯,直说没问题。
黄包车在百草厅外的街边停下,白三爷带着陆恒左右前后仔细瞧了一遍。
在百草厅左侧大概距离七八十米的地方,寻着个铺子。
白三爷道:“你看这铺子如何?不大,小巧玲珑。左右你只收上品,不做大宗生意,小的好些。”
又说:“这铺子的掌柜我认得。上回闲聊,说老了没精力,打算养老去。大抵有意卖掉铺面。”
陆恒抬头一看,是个小当铺。
白三爷径自登门,入内,往柜台上一靠,一边打量铺子里情形,一边敲了敲柜台:“老张。”
柜台里的椅子上,一个带着皮帽子的老头正躺着打鼾。
听到声音,一下子惊醒,一看是白三爷,便起身笑道:“原来是白三爷。”
白三爷笑呵呵道:“老张啊,我看你这铺子都快空了,是不打算做这买卖了?”
陆恒也进来了,铺子里的确空落落的。
老张笑道:“我老的路都走不动啦,没精力啦。我又是个没儿没女的,这铺子不卖了留着也没用啊。”
白三爷笑道:“那感情好。我给你拉生意来了。”
便指了指陆恒:“这小伙儿刚来京师,打算找个营生。我琢磨着你上回跟我说要回家养老的事,便带他来,你看看,这铺子你要卖多少钱?”
老张一听,精神大振。
他瞧了瞧陆恒,恩,是个光头。但衣服穿着不错,气度与常人也有些不同。琢磨了一下,恐怕是个大肥羊。
便嘿嘿一笑:“白三爷,我老张先谢谢您啦。”
然后道:“我这铺子可是旺铺。不远处就是您白家的百草厅,来来往往人流繁忙。虽然小,但我可不打算贱卖。”
他伸出三根手指:“三千两不还价!”
白三爷一听,炸了,猛一拍柜台:“我说老张,你不地道。你这铺子也值三千两?你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最多五百两!”
“五百两?!”老张瞪大眼睛:“白三爷,您摸着良心说句公道话。这条街上哪个铺面五百两你能拿下来?”
这一下,白三爷大展神通,把砍价的技术发挥的淋漓尽致。
任凭老张牙关紧,却也耐不住白三爷的话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