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上了黄包车,回家。
回到陆宅,已近傍晚。
家中两个女人在演武场,粱九儿坐在旁边,膝盖上搁着个簸箕,里头全是针线,正在扎鞋底儿。
宫兰在场中琢磨八卦掌,偶尔走几招,停下来思索,再走几招,再思索。
这姑娘是个练武的材料,这些天进步不小。尤其与陆恒毫无顾忌的搭手,陆恒也毫无保留,因此所获颇多。
见陆恒回来,宫兰收功,与九儿一起回到屋里。
稍作洗漱,说起今天的事。
陆恒便说道:“先是与三舅去了戏园。叫做海澜园。档次倒是不低。不过那园子的主人家得罪了人,开不下去,我把园子买下了。”
两个女人表示诧异。
宫二道:“当家的怎么想起买戏园?”
陆恒道:“我也是临时起意。”
他说:“先前说要做个营生,我先想到的便是开药铺。开药铺主要还是为我自己服务。买戏园子则是为此行京师的最终目的服务。”
顿了顿,说:“那大内禁宫龙潭虎穴,我在外头两眼一抹黑。要杀老妖婆难之又难。我起初是想通过白家的门路探听消息,后来又想通过程廷华的门路打探。直到今天进了戏园,我才想到更好的办法。”
“戏园子可是个好地方。听戏看戏的,大多是权贵。这样的地方,消息灵通无疑。”
宫兰恍然:“倒也是...上档次的戏园,听戏的多是权贵。甚至宫里的人都是常客。”
陆恒笑道:“不错。我就是忽然想起了这一点,才把园子盘下来。”
宫兰又道:“可园子盘下来,不一定能办的起来。当家的不是梨园中人,甚至都没听过戏。”
陆恒点点头:“我的劣势我知道。所以我先邀请了梨园名宿吴菱仙先生为我开园登台,又请了三舅帮忙呼朋唤友...”
顿了顿,笑道:“还有一个,我之前去白云观,认识了白云观的高峒元道长。这位道长擅养生之术,经常出入禁宫,与许多权贵交好。等海澜园开业之时,我请他也来捧场。”
九儿笑起来:“那倒是好。就像开店子一样,先打响名气。”
陆恒笑道:“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海澜园的档次,得再拔高些。”他道:“园子今天才买下,明天我去白家,请三舅帮忙,请来最好的工匠,把园子重新装潢一遍,怎么高雅、怎么富贵怎么来。再多拜访几个戏班子,让戏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