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这大白天的,你在家里还化妆?你不是应该在复习吗?”
裴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练练手,呵呵,练练手。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说不能绕了丁莉?”
零露顿了顿,抱起一个靠枕问道:“如果真的把她关进去了,你觉得妥吗?”
“当然妥了,这是她的因果啊!”
“也许是丁曼丽的呢?”
裴白一脸“你想啥呢”的表情:“那丁莉进去就是丁曼丽的果啊。而且,你之前不是已经想好让丁莉付出代价了吗,怎么现在反而要这么问了?”
零露也有些搞不懂自己,但是此时有一个胖子的形象从她的脑海中飘过……
“哦,我只是不想因为丁莉的事情而牵涉到无辜的人。”
见零露嘴唇发干,裴白便起身为她去倒水。
窗外,一个乞丐模样的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拿一根草在地板上写字。
她一边写,一边往后退。
裴白看见地板上出现几个字“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几个大字。
说是“字”,其实应该称之为“书法”更加恰当。
而且,她实在是不能把一个如此穿着打扮的人,和这样一句话联系起来,虽然她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但是一看就是古人说的话,有水平。
裴白看呆了,连水杯中的水溢出来了都没发现。
零露看着裴白那个发呆的样子,把手中抱着的靠枕往边上放了一下,然后一边朝窗口走去,一边提醒道:“水都溢出来了……你在看什么那么出神?”
裴白回过神,关了水,兴奋地说道:“那个人,那个人太厉害了,这年代居然还有人会写软笔字。她是拔了一撮草写的,那几个字写得可真好看,文采也好——‘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这话是什么意思来的?”
“你啊,真应该多看点书了。这句话讲的是一个对立统一的意思,美有了标准,丑也就有了;善有了标准,恶也就有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这是哲学范畴了,谁在写这样的东西?”
零露也好奇地往窗外瞧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激动了。
那个在写字的姑娘不就是那天救自己的那个,跟丁莉长得很像的那个女孩吗。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零露兴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