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叛国,敢问,邢宜城四门禁闭,风声又如何从外得知!”
温杳见所有人沉默又道:“想来有人,早就在城内埋下了伏笔,故意散布谣言、动摇军心。”
姜太守咽了口唾沫:“难道他们同谋戕害你武国侯府?!”
理由呢,动机呢。
“若不是禄安道简将军心中有鬼,为何没有将行军动向报给朝廷,尹河发生了什么只要寻到军中小卒就能真相大白!”温杳甚至将如何寻证都一一告知了沈靖,“至于邱郡张太守为何隐瞒战况并且污蔑武国侯——”
她指尖戳向战战兢兢的邹何:“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邹何脸色惨白求救的看向姜太守,沈靖却挡住了他的视线。
“本官奉陛下与皇后旨意下彭城听案,若有半句虚言便是欺君、欺民、欺天下忠义,你的小命不足惜,就连你的上封,不管是封疆大吏还是朝廷重臣,能逃的脱?!”
沈靖捏紧骨扇,姜震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邹何自知无望,痛哭流涕地跪爬上来:“沈少卿,小人就是个听言传话的,是、是受害者呀!”
“你们是受害者,那我温家是什么!”温杳怒骂,难以平复。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那个、那个传播谣言的人叫齐毅,是邱郡太守张大人的亲信,小人只知道温家大军死的蹊跷,怕温家查尸这才放火的……”邹何见沈靖面无表情,索性供出姜震髯来将功赎罪。
“联名弹劾也有他的份,姜太守是彭城人,一句话抵的上咱们十句,温家倒台后十六道合营,他就能独揽大权!”
“你可不要乱说,本官、本官绝没有干这种龌龊事!”姜太守双眼赤红。
“小人还留着张大人的信笺作证!”邹何的脑袋磕在地上咚咚作响。
虽事态还未全然明朗,可武国侯府被构陷一目了然,两城太守与禄安道的将领都逃不了干系。
“姜太守,此刻开始,你便不用处理温家案了。”沈靖昂首冷道。
姜震髯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