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那目光里的含义太纷繁复杂,潘筠来无法过度解读,但之前积攒的怒气却在对视的几秒钟莫名其妙的少了很多。
俞君识主动给潘筠来倒了酒,他还从来没对谁这么殷勤过。
“俞总,深夜约我,不光是为了喝酒吧。”潘筠来看了看满格的酒杯问。
俞君识并没有说话,拿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潘筠来的,一口闷了。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我应该跟你解释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俞君识推了下眼睛,潘筠来的整个面部轮廓映入眼帘,他能看的出,他是带着怨气来的。
潘筠来有些意外,俞君识说想跟他解释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这倒让他没有办法接话了,都是男人,他为了那点事耿耿于怀一个下午,而俞君识则大大方方约他吃饭跟他解释。
“其实,我...”这会儿再辩白说自己没生气,好像有些此地无垠,他刚才进来的时候脸色想必俞君识是见识过了,索性就认下,也落得个坦荡:“我确实生气了,若是蛋糕有问题,你电话里就跟我说,甚至当面质问我都行,或者你干脆报警让警方调查我都不为过,但是你不能一声不吭,啥话没有。这让我觉得......:”潘筠来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大家好歹相识一场,我是觉得没有必要这样。”
“我知道,我相信潘老板,不会用劣质过期的奶油去砸自己的招牌。我保证没有下次。之所以这么晚才跟你解释,是因为我今天真的很忙。”俞君识说。
他没有必要解释说是自己的秘书从中作梗,那都是自己公司的事情,他回去自己解决掉就好。
一句相信,一句没有下次,到让潘筠来有些自惭形秽。
他端起酒来,喝了一口,都是男人,没有必要矫情,既然人家酒也喝了,也解释了,他就不能再端着了。
可算上这顿,他可是连续喝了三个晚上了,都快赶上他上半年的酒量了。虽然也能喝,但是确实有些难以下咽。所以本来也想一口闷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俞君识看在眼里,于是大长胳膊伸过去,拿过潘筠来的酒杯,大大方方的把剩下的酒倒进他的酒杯里。
“俞总,这这...不合适吧。”
俞君识伸手挡掉潘筠来伸过来的胳膊,然后给他倒了果汁:“没那么多事。”
潘筠来讪讪的缩回手,摸了摸被俞君识挡过的地方。
俞君识摸出烟盒,问:“来一根儿吗?”
潘筠来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