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子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快步走到景清房前,也不招呼,推门而入。
“街上传闻悬空寺昨夜藏书阁遭遇窃贼,方丈智然通谕全寺,即日山门关闭,严加排查。”
“知道了。”景清坐在临窗的藤椅上,闻言看了青云子一眼,依旧手不释卷。
“你飞剑传书说那贼子就在山上,而今到了山脚,你却止步不前,是何道理?”
“时机未到,静观其变。”景清淡然自若,手上书卷清风萦绕,缓缓翻了一页。
“那贼子欺师灭祖屠戮同门,当年就该身死魂散,让他苟活多年,已是上天眷顾。我若不曾知晓便罢,如今哪怕他多活一日,也会让我如鲠在喉,不得自在!”
青云子踱步上前,毫不客气的拎起景清身边的茶壶,对着壶嘴猛灌了一口。
“此事你若为难,我一人上山也可。”
“胡闹!”景清皱眉,将手中书卷抛在桌面上,啪的一声轻响。见青云子闭口不在言语,方才面色有些和缓。
“我知你为兄报仇心切,星河与我师出同门,向来比较亲近,他当年惨遭楠笙毒手身死云渡,我也是悲痛伤感,对于楠笙深恶痛绝之心,自认不下于你。”
景清缓了一下,拎起手边的茶壶想要饮茶,忽然想起刚才被青云子碰过,顿觉有些厌恶,簇着眉又缓缓放回原处,放于桌下的手不断暗暗在襟袍上反复擦拭。
“近几日镇上来人,你可清楚?”
“不就是洗剑阁,不老林,以及新朝那些人么?跳梁小丑,何足惧哉!”青云子满不在乎,大刀阔斧的在景清对面坐下。
“糊涂,”景清对于青云子的愚鲁顿感心累,止不住摇头叹息,可转念一想,他若不是这个性情,也不好为己所用。遂语气越发和缓,对于这种猪队友只能谆谆引导。
“你这些年只顾着闭关清修提升境界,如今境界看着还可以,可这人情事故,宗门往来,却丝毫没有长进!”
青云子面有不愤,刚要开口驳辩一番,见景清抬手示意,便欲言又止。
“洗剑阁一群剑痴,专心练剑不问俗事,属于离群索居,孤芳自赏的门派,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不知道!他洗剑阁乐意来就来,愿意走就走,关我屁事。”
青云子因被景清训斥,而有些闷闷不乐。
“据我所知,潮织曾与云岐有过一场纠纷,动静不小。”
“那又如何?”
“云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