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马路上车辆三三两两,顾洺开着车速度飞快地超过一辆又一辆车,完全无视了路边的限速标志。
酒驾加上超速,他是将自己的性命置于不顾,才硬生生把三十分钟的路程缩短了大半。
医院依旧有很多人,多数都在为着生死奔波。
司枍病房的门牌号他早就在心底默念过多遍,却只有今天真正意义上地走向她。
值班的护士在打着瞌睡,顾洺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她的病房前,却在只差一步就能进去的时候停住了。
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抬头透过一层薄薄的玻璃望进去。
里面关着灯,从半开着的窗户吹进来一阵风,吹动了某一个紧紧拉着的帘子,露出了帘子后面睡得并不安稳的女孩。
就这么一眼,顾洺就看见了她。
明明才几天没见,却感觉好像隔了几个世纪。
她的旁边搭着一个临时的小床,只够一个人蜷缩在上面。
顾洺突然有些心虚,四下环顾一圈之后,才打开了这扇门,动作轻轻的,生怕惊醒了病房里的任何一个人。
一步,又一步,他走向她,带着日夜不休的思念。
他慢慢掀开纯白色的帘子,挪动脚步进入里面,就这么沉默不语地看着她,一直不安的心脏才得以稳定地跳动。
他半蹲下身子,伸出手探向她素净的侧脸,挽了挽她耳边零碎的头发,黑暗中的眸色却温柔似水。
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她了。
床上地司枍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动了动身子,吓得他急忙收回了手,一个起身退回到帘子后面。
等到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只看见眼前的帘子在轻微晃动。
她却也没放在心上,靠着床坐了起来,伸手拿起床边桌子上的水杯,刚想放到嘴边才发现杯中的水已经凉的彻底。
她看了看蜷缩在小床上睡得正熟的妈妈,实在不忍心叫醒她,也不想麻烦别人,便有些艰难地下床,拿着水杯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出病房的路。
顾洺小心翼翼地透过帘子的缝隙看着她离开病房的背影,心里一动,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她在前,他在后,隔着不远的距离。
“这位先生,您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一个护士在顾洺身后探出个脑袋,有些警惕地看着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以让距离并不远的司枍听见。
顾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