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枍身无分文,只能靠着路灯投下来的昏黄灯光,蜷缩在关闭的咖啡店的椅子上,小小的一团,似是在努力汲取温暖,惹人心疼。
就算今晚被冻死,她也绝对不要回家。
有时候,这叔侄两人的倔脾气倒是如出一辙。
当江一淮气喘吁吁地寻到这间咖啡馆时,便一眼就望见了她,隔着一条马路,隔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与人海。
几片纯白的雪花从空中飘落,落在江一淮白色的羽绒服上,形成一片水渍。
他见着那小小的人儿伸出手臂张开手掌,去接住飘下来的雪花,看着它在掌心融化。
信号灯从红色变成绿色,他从那通电话后一直悬着的心脏也总算落地,他走向她,与以往的脚步没什么不同,带着同样的热枕与期待。
司枍一抬头,自然就把江一淮向她走来的样子收入眼中,难免会让那冰冷的心脏逐渐回温。
直到他在她身前站定,一语不发,却又仿佛是个发光体,无时无刻不在发热。
“这是今年的初雪吧...”司枍收回手,捻了捻掌心的雪水,垂下眼眸。
“呼...”他长叹一口气,脱下羽绒服严严实实地裹在她的身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我总算是找到你了,离家出走的小朋友。”
只有在见到她平安无事的每一秒,他的心才有归属。
你看啊,这年少的喜欢,并不是弱不禁风。
它像今天的初雪一样,唯美而又纯洁,也足够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