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洺最终还是听了司枍妈妈的话,起身带着安景离开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划过司枍的心脏。
“最近学习怎么样?”见着外人都走了,司枍妈妈收敛了笑容,严肃道。
她总是这样的,工作虽忙,却从不曾对司枍的成绩懈怠过,哪怕是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中。
床边的加湿器有节奏地响着,司枍掩下心中的苦涩,抬头,“还好吧。”
司枍妈妈似是不满意她的答案,责备道:“我听你的话,送你去这么远上学,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
“你要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还好,而是最好。”
她当然知道.....她又怎么不知道?
司枍妈妈见她不说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噌”的一下起身离开。
司枍安静地隐在沙发的一处,看着病房内其他已经安然入睡的病人和家属忙碌的身影。
天地之大,她又是何其渺小。
孤独吧....
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她是孤独的。
.........
“我睡哪里?”安景随意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单手撑着下巴。
顾洺嫌弃地将一床被子扔在她的头上,不近人情道:“除了沙发,别的地方你想都别想。”
“顾总这么无情的吗?”安景将被子从头上扯下来,“你的房间不可以,那我也可以睡小侄女的房间啊。”
顾洺一个冷冰冰的眼神过去,吓得安景急忙改口,“睡沙发就睡沙发,听你的。”
说着她就将被子平平整整地铺好,一副乖巧的样子。
顾洺见状便不再理会她,转身走进了司枍的房间。
时隔六年,她的房间还是一点也没变。
七月和十月欢快地摇着尾巴迎了上来,他蹲下身子,挨个拍了拍它们的脑袋。
“是狗随主人吗?”他喃喃着,眼中笑意盈眶,“蠢死了。”
七月是一只小小的贵宾犬,是司枍十五岁生日那年收到的生日礼物。
十月是一只长相憨厚的萨摩,它比七月早到这个家一年。
这两只狗并不认生,十分卖力地在顾洺身边来回转圈。
顾洺迈过这两只狗,从司枍书桌上的相框里抽走一张照片,然后满足地离开了。
出了房间,沙发上的安景睡得正熟。
顾洺看着她那不敢恭维的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