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睁开眼睛,拿出两个打火机,徒手掰碎一个,将汽油倒在扁担上,用另一个直接将扁担点燃。
沾了汽油的扁担迅速地燃烧起来,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木头是死物,而此刻火中的扁担,却在疯狂地呼号哀鸣。
火舌时而呈狰狞状,时而呈哀求状,不断变幻着。
胡赟不去看火堆,而是抬脚走进河里,咬破食指,将一滴血滴在河水中。
然后一把将孙大哥提起来,扛在肩上。
方才还被水草牢牢缠绕在小河底的孙大哥,此刻被胡赟轻松提起。
他看着化为灰烬的扁担,又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蓝光闪闪的小河面。皱了皱眉头。
“我最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你们想动我的朋友,这便不是我犯狠了。”
胡赟抬起手,手上的星星纹身中飞出一只青绿色的小虫,扑棱着翅膀飞到小河上空,“嗖”地一声扎进了河里。
霎时间,小河如同被煮沸了一般翻滚起来。河里发出凄惨而阴森的惨叫声。
直到胡赟扛着孙大哥回到了孙家院子,还能远远听见人们大声议论的声音。
“天呐!这是不是要地震?这是什么征兆?河水怎么还烧开了?”
“是不是河里有了温泉眼了?温度上升了?”
“不可能,我伸手试了一下,水是凉的!”
“那怎么办?这样子有点儿下人啊,谁还敢过河呢?”
“得!今儿老汉我不过河了,这农活儿也不差这一天。我回家仰倒去了!”
……
孙大哥咳嗽了几声,悠悠醒来。看到的是挺着大肚子哭唧唧的妻子,还有一脸关切的老妈。
“妈!我没死?”
孙老太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嗔道:
“死个屁!小胡把你扛回来的。”
“胡兄弟呢?”
“他们二人进山了,应该是青松岭那头。说是七天之内会下山,让你把房间给他留着。”
“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吗?”院子里传来女人是声音,孙大嫂赶忙出去招呼。
“你好这位女士,您有什么事?”
来人是一个三十岁上下、身材高挑样貌美丽的女子。身后带了四个西装笔挺带着墨镜的壮硕男人。
“我想包下你们这个院子,包一个月,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