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赟笑道:
“我这位战友,是个酒鬼,顿顿有酒有肉才行!辛苦孙大哥帮我准备两瓶二锅头,把你们东北那杀猪菜给我来一份……”
孙大哥笑得睁不开眼:
“行啊!锅里还有豆角炖排骨呢!我来安排,你们就呲牙等着吃就行!”
关庆一脸黑线站在胡赟身后,嘴角抽了抽,低声道:
“真有你的……艹!”
胡赟来到偏房的门前,一把推开,仿佛这是自己家一般。
“你从前来过?”
“来过几次,每次都是住这个房间。就这里吧。我们……”
“啊!救命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夜空,正是从孙家.正房传出来的。
胡赟和关庆对视了一眼,二人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却见正门口站着一个老太太,正拿着斧子蹲在门槛上,拼命地砍着一根扁担。
一边砍一边大叫:
“让你偷看女人洗澡、让你偷看女人洗澡,我砍死你!”
而老太太终究是年岁大了,砍在扁担上只有几道痕迹,手也颤抖得握不住斧子。孙大哥赶忙冲过来夺下斧子,将老太扶到院子里坐下。
“妈你别生气,快坐下。”
老太气哭了:
“你媳妇她……”
“我媳妇没事,妈你别急。”
关庆看看这对母子,又看了看胡赟,不禁挠头:
“这……刚才谁喊救命?”
孙大哥尴尬地说:
“对不住二位兄弟,让你们见笑了!刚才是我媳妇洗澡的时候受惊了,喊了一嗓子,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呵呵,饭菜就要好了,稍微等我几分钟。”
胡赟一言不发,目光牢牢锁住那根结实的木扁担。
然后若无其事说道:
“大娘,您多虑了,一根木头,能偷看女人洗澡?您想多了。”
孙大娘瞪了胡赟一眼,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不住地摇头抹泪。
孙大哥将一锅杀猪菜、排骨土豆、白米饭、还有两斤二锅头送到了胡赟的房间里。胡赟不喝酒,他还准备了一瓶可乐。
关庆还真是第一次吃到血肠,喝到酸菜汤,味道已经不能用好吃来形容。就连汤里的白肉,都不似其他做法那般油腻,吃在嘴里竟然是软糯而清香的。
他顾不上说话,几日来救人的疲惫和警惕,和生离死别的悲伤,让他始终没能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