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思考了半晌,拿出草纸记述,“黄姨是想村里按照正常编制,给予相应的待遇是不是?”
黄大娣应道:“隔壁村的妇女主任一个月还有三十二块钱的工资,凭啥咱们村连两块钱都拿不到。
只要能解决村公所在编人员的工资问题,我们这些老骨头任凭你调遣。”
刘永福附和道:“大侄子,你黄姨说的就是我们大家伙的心里话。包括你解放叔在内,我们都是挂职无饷,没钱生活真的是有心无力。”
回头看了一眼陈解放,叶琛从容地询问道:“解放叔,咱们村之前有没有具体的在编人员工资表,我想看看。”
叶建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账本,里面夹着一张在编人员工资表,还有村里的欠账情况。
翻看具体内容时,让叶琛一阵头皮发麻。
几毛几分的欠账都能拖上个小半年。
继续再往下看,叶琛找到了几笔过百的欠款。
“83年村里购买农机肥,欠款两万,请客吃饭花费五千。解放叔,这笔欠款你知晓吗?”
黄大娣见陈解放支支吾吾不想说的样子,索性就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
“这笔账我知道。83年老村长闫国栋家的大儿子娶亲,对方新娘子要住城里。
老村长没办法就动用村里的农机肥贷款给他儿子买房娶亲,至于那五千块钱请客吃饭,就是酒席加置办家电、三金首饰花的。”
陈解放见守了这么久的秘密被黄大娣和盘托出,搬了凳子坐下来,直接又从账本上找出三处老村长闫国栋私家的挂账开销。
“84年,老村长的儿媳妇难产,剖腹产生了大胖小子。奖励儿媳妇村北面的一间大瓦房,还有二十亩地。”
“84年,冬月,老村长过寿,说是请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吃喝庆祝。
可花的却是村子里的钱,这前后连带北面那间大瓦房和二十亩地加摆酒的钱,拢共能有个两万多块钱。”
叶建国面向村公所门口,蹲在角落抽起旱烟。
看到父亲落寞地背影,叶琛有些义愤填膺。
前村长的自私行为,几乎断送了村子数年发展,更让村民们无辜受牵累。
如果这件事不能给大家伙一个交代,势必未来的工作将会举步维艰。
“那这位闫村长现在还住在村子里吗?”
黄大娣气愤道:“早就不住在村子里了。全家都搬到大丰镇去了,听说现在他还高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