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呦,我白养你这么大,连你家口肉都吃不上,我还活着有啥劲?”刘二妹哭天抹泪,但光打雷不下雨。
“姥,没劲你也上河里泡会吧,别光说呀。”宋莳就是要气刘二妹,谁叫她不知发了哪门子疯,不听里长话,又来自己家。
“小蹄子,你想叫我死,菜花你管不管?”刘二妹被气得直喘,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上吊她是不敢,宋莳能给她递绳子。
“姥,你掉进河里就是个死,我掉进河里就是变厉害,你这是说我福大命大?”宋莳一口一个姥,可说的话,气得刘二妹脸都青了。
“阿莳,你对你姥太好了,咋听不见你对我一口一个奶?”孙苞谷还在旁边抱怨。
王银锁根本没走,就站在外间。雪不知怎么越下越大,一地白,还泥泞,她不敢走。
“她小姨,你还不走?”偏偏宋旺来了这么一句。
王银锁听着那屋的动静,看着外头一片白,发飙了,“娘,你赶紧来扶我走!”
刘二妹麻溜怂搭着肩膀下炕了。
外头鹅毛大雪,寒风刺骨,刘二妹不用开门就知道能这风雪能吹的人睁不开眼睛,银锁不能在这种天气里走路。
“等着,娘给你回家牵驴去。”刘二妹顶着风雪走了,走两步她就被吹得退回来一步,可为了王银锁,她还是咬牙往家走。
到了家,从牲口棚里牵出驴,驴还犯上犟了,死活不动,刘二妹又是拽,又是鞭子抽的,驴干脆趴地上了。
想到王银锁还在王菜花家,刘二妹来到了邻居家借牛车,邻居不借,她狠狠心,拿出二百文借了牛车,赶着牛车来了宋莳家。
进了院,王银锁泪珠子扑簌簌掉,喊:“娘,你咋才来!”
“小姨,你哭啥,我们可没有动你一指头,也没把你扔进河里。”宋莳就恨王银锁这又婊又纯的白莲花样。
王银锁也顾不上装柔弱了,推开门,被外头的风雪吹得摇摇晃晃,扶着门框才站稳。
宋莳往外一看,好家伙,就几步路,姥还给小姨整来牛车了,看来小姨是个妃子命。
“小姨,慢走哈,不对,你不用走,给俺家关上门哈。”宋莳“热情”地送她。
王银锁狠狠甩上门,站在屋檐下,刘二妹深一脚浅一脚过来,扶着王银锁往牛车走。
王银锁来要钱,可是盛装打扮,穿的是花盆底,来时没下雪走路挺稳,这时候打滑,走一步叫一声。
宋莳从门缝往外看,捂着嘴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