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莳,怎么回事?”王菜花很怕宋莳和娘这么剑拔弩张的,哪天会打起来,那是她最不想见到的。
宋莳也知道自己跟姥吵,娘会很为难,但有些事该说,她也得说:“娘,那天有人来请我做花饽饽,我姥跟人说村里没有叫宋莳的。”
“娘,你怎么能这么做呢!”王菜花不敢置信地说。
宋莳卖花饽饽有多难,她都看在眼里,结果好不容易有人找宋莳做花饽饽,还叫自己的娘骗走了。
娘就是不想带人来自己家,总可以叫人问别人,怎么能说村里没有宋莳这么个人,宋莳可是她的外孙女!
刘二妹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王菜花,跟茶壶一样,“我忘了小泼妇叫什么名了,不行?”
一会叫宋莳小贱人,一会是病秧子药罐子,一会是小野种,这会又是小泼妇,刘二妹真没有好好叫一声“阿莳”。
“姥,当然行,最好你哪天只记得我小姨,那样我给你磕个响头,感谢你放过我们家。”宋莳一点不伤心,反正姥怎么对她,她就加倍还回去。
刘二妹暴跳如雷,冲过去要教训宋莳。
“吱吱!”这声音响起来,刘二妹跟被冻住一样,一动不敢动。
饭桶跳到她头上一屁股坐下,刘二妹软成了面条,瘫在地上。
饭桶跳上凳子,嫌弃地推开刘二妹用过的碗,宋莳给它拿了新碗,“爹娘,咱们吃饭吧。”
刘二妹躺在地上,看着人家一家三口吃肉,气得直捶胸口,踉踉跄跄爬起来走了。
回到家,王银锁拉着张脸,跟有人欠她一百两银子似的,不过刘二妹现在只想躺着睡上一觉,“娘先睡会,有啥话过会再说。”
“娘,你起来!”王银锁拽起刘二妹,嚷:“娘,你为什么说村里没宋莳这么个人?”
“银锁,咱村最风光的得是你,不能让阿莳那个小贱人风头超过你。”刘二妹觉得村里所有姑娘都得仰望王银锁,不能有人超过她。
“娘,你怎么这么蠢,阿莳赚钱多是好事,那样我姐就得多给你银子。”王银锁没好气道。
村里家家都是如此,家里有钱的,都得多给爹娘养老钱。
“哎呀,你说得对,娘以后听你的。”刘二妹这辈子最听的就是王银锁的话。
宋莳家吃完饭,宋旺就带她看做的驴车,做好一大半了,“明天驴车就能做好了,阿莳,爹再让人在驴车上搭个棚子?”
“爹,不用,我可没那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