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向着船尾挪了挪,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看着许缘心说道:“无论什么事都是有因有果的,有船家,自然就有客人,有追求,自然就有目的地,我们便是这船上的客人,而河对面的河神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我不认为我们就是唯一到访的客人,千万年的等待只落在我们头上这太俗了一点、”
“既然到访,必然有主人,那么此地的主人是谁?”
“又或者......我们眼前的老河神同我们一样,也曾是此地的到访者。”
许缘心原本皮肤就很白皙,此刻的苍白之下更是显得有一种让人怜惜的神情,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
凭她的聪慧,又哪里能不明白宁舒的意思,细细思考后便觉得实在太过骇人,她轻声说道:“所以这就是你要上这条船的目的?”
宁舒点了点头说道:“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而且......我们貌似也没有其他的方法。”
这话说得虽是无奈,但也透着一种顽强,而这样的顽强使得宁舒与许缘心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个最冒险的方式。
要知道上了船之后,可能二人的命运就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因为他们的身前是状态诡异的老河神,而周围都是茫茫的天河弱水。
无法做到脚踏实地,只能握紧手中的剑以求心安。
宁舒拿着长剑,而许缘心手中则握着少年的五十弦。
船中的三柱清香并不长,但看它燃烧的趋势,只怕不抵达对岸是不会燃尽的。
在一望无际的水面上飘荡,没有寒暄,也没有畅谈,只有安静到诡异的氛围,雨水拍打在脸上,被风一吹,有些冰凉刺骨。
感受着少女与自己身体接触部分传来的微微颤抖,宁舒压低声音问道:“你害怕吗?”
“没有......”许缘心有些倔强的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凉。”
“你不是也在发抖?”
听着这话,宁舒一怔,旋即发现自己放在腿上的手指也在打着颤,而背上更是有一种发毛的颤栗。
不单单是因为害怕,其中更大一部分是一种紧张的刺激感。
就像是提前得知某种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即将来临那样,又或者是有恐高症的人站在悬崖边上的感觉。
若是要让宁舒举例子的话,大概有点像太府考核开榜前以及自己登上静心塔九层时的那种感觉。
“我懂,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