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可出奇的好。
首先是因为楼中姑娘见惯了富贵气,难得看见一张干净可人的稚嫩小脸,说话做事间羞涩中又不失分寸,礼貌得体,懂得尊重人,比那些油腻肥胖的中年男人不知之要顺眼多少倍。
其次是因为他与楼中最受宠的清倌人雪散有着太府这层奇妙的关系,又是个读书考学的少年,自古不知多少大才子与青楼姑娘发生过一些浪漫的事,再加上大家又没有那些巫山云雨的隔阂,就如同姐姐们对弟弟一样,聊聊天,说说做学问方面的事,楼里姑娘们自然感觉新奇又喜欢的紧。
最重要的便是他与周夫人关系十分的好,能让周夫人关心的一个后辈,作为夫人手下的姑娘们,自己不得表现得更关心一些,就算做不了那些个红纱帐里的妙事,捏捏小脸摸摸头,亲近一番又有何不可?
“这数科题可一直是我的弱项,当年的考核也仅仅只得了一个甲等末,但这道葭生池中的答案应为水深十二尺,葭长十三尺,用《九章》中的勾三股四弦五之法即可解的。”
宁舒可不知道洛城的江湖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更是不知道数十日前的那个晚上竟是洛城暗流涌动的开端,他依然向往常一样坐在亭子里与红堆雪众位姑娘们讨论着学术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你可得好好考,若是落榜的话,到时候周夫人肯定会责罚我们,说是我们把你祸害了,到时候说不定要委屈的好好哭上一场,这姑娘家的眼泪你忍心看?”有姑娘埋怨道。
“哎呀,瞧程玥你说的,宁小先生哪里能舍得我们受委屈,要罚也罚的是雪散姐姐,这宁舒每日来可都是和她讨论问题,要这样都考不上,岂不是没了天理?”
众位姑娘的话看似是在打趣,可又实实在在的透着关心,这也是宁舒不抗拒来这里的一个原因。
“这文家学科你已经没问题了,御射两科倒也不用太过担心,毕竟到时候是要分开考的,这些天抓紧把乐科的云门,大咸这两门古乐的理论知识温故一下,这两门是太府教授们近年来比较喜欢的,剩下的应该就没问题了。”雪散笑着说道。
虽然知道宁舒本身就有着很好的基础,但楼中的姑娘们还是对于自己能亲眼看到一个太府学子的诞生这件事十分开心。
“考取功名了莫要嫌弃我们这帮没文化的女儿家哦。”
这当然是一句玩笑话,若是连红堆雪的姑娘们都说自己没文化的话,那平康坊其余的楼子里该如何介绍自己。
宁舒笑着一一应下,不说别的,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