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少年少女们都开始认真的听讲,连宁舒也不得不承认,这木先生讲的课是极为精彩的。
精彩到宁舒忘了时间的流逝,当院中钟鸣声响起后,他甚至有点遗憾时间过得太快。
很难想象一个颓废的中年男子居然有如此海量的知识储备和清晰的头脑,能将咬文嚼字的书科讲出一朵花来,足以概括他的能力。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中年男人整日宿醉,时常旷课却能够依然留在选人,用人格外苛刻的白鹿国庠,因为能力在这摆着。
宁舒甚至感觉,这样的人,给他一本修行法门,说不定可以踏入另一片天地。
课下人散。
宁舒回到书舍中,坐在书案前,想起昨夜醉酒那人和今日课上那人,感觉上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但确确实实的又是同一个人,很奇怪,看上去很颓废的一个人人在说起那些诗词典故之时格外的有气势,感觉就像是炫耀自己一样,隐隐间带着一丝骄傲。
“小先生在吗?”门外传来清脆的女儿家声音,伴随着轻轻的叩门声。
宁舒听着这个声音,想起昨夜里那拆家般的粗鲁,对比之下不免心情十分舒畅。
在征得宁舒同意后,门稍开了一条缝,一个靓丽的少女探了半个小脑袋进来,一双眸子狡黠的看着宁舒。
正是第一堂课时说要将可爱的小先生揉进怀里的少女。
宁舒认得她,少女名为金维骐,名字好听,来历更是不小,她的爷爷是神朝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是军部的直接领导人,因为嫌太府的学舍离城中远,于是选择在城中的白鹿国庠就读,也是那一群少年少女推选出来的头儿。
“我们书科同窗今晚上要去聚会,他们派我来问一下,若是小先生晚上有空的话,不妨与我们一起?”金维骐笑得很好看,趴在门边等着宁舒的回答。
“嗯......有时间的话就去。”
一般来说,这样说的话就等同于婉拒,宁舒不太喜欢那些吵闹的场所,而且又都是自己的学生,怎么想都感觉不合适。
金维骐也不笨,自然是听懂了宁舒话中的意思,有些失落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后,宁舒突然有些后悔,想着今日自己无事可做,又想着宁安意原来对自己说过的话,想着是不是应该多参加参加这类活动,免得到时候真的变成一个闷葫芦。
那木讲书便是最好的例子,一看就是平日里极少参加活动,整日自己喝闷酒,才过的如此粗糙。
宁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