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子,是千年来妖族天资最强之人,所以他有骄傲的资本。
而面前这个谢希孟却恰恰相反,乍一看就是一个没睡醒的学生,眼幕低垂,惫懒又随意,甚至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丝毫法力波动。
但这样看上去不起眼的人往往极度强大而危险,尤其是对于修有屏息藏神之法的宁舒来说感觉更加明显,毕竟是可以与妖族太子相比较的的人,又怎会是凡俗之辈?
看着他惫懒的眉眼,宁舒将放在剑上的手收了回来。
“谢希孟。”
“宁舒。”
没有什么你好,我叫谁谁谁,或者久仰大名,我是谁谁谁之类这样礼貌客套的恭词,只是简单的互报姓名,干脆利落的就像是二人腰间的长剑。
......
......
谢希孟今日刚刚结束了皇帝陛下给自己定下的守城处罚,想着一个月后就要远走北荒,不免有些难过,于是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准备最后看一看皇都洛城的大美风光。
然后他在西城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佩剑少年。
洛城中佩剑的人很多,但像这个少年佩剑佩出特殊气质的人却很少。
那是一种将剑与自身融为一体的气质。
若是寻常人拿着剑,向他一眼望过去的话,必然看到的是他腰间的长剑,然后才是人,除非那人长得极美,可以让人看着容貌目不转睛。
而那种将剑融为一体的人,如果不是他要特意显露出来,寻常人望去是不会注意到他的剑的,因为那把剑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有谁会去盯着别人的胳膊看来看去呢?
无关修为的强弱,只是一个人对于剑道的领悟。
在谢希孟眼里,这个佩剑少年和他一样都是这样的人。
于是他跟在这个令他很感兴趣的少年身后,准备看看他要干什么?
“这绝对不是跟踪!”谢希孟这样告诉自己
他就这样看着少年一个人慢慢走着,安静的像是一个在洛城赏花踏春的游人。
“我辈剑修就应该这样孑然身寡!”谢希孟赞道。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走过北城,走进西城,谢希孟看着少年一个人吃早点,一个人发呆,一个人走向院子,然后......一个人翻墙。
“我辈剑修......怎么能干翻墙这样的俗事!?”
“就算你不会御剑飞行,你好歹敲敲门,从正门走进去吧,翻墙这样的贼人行为真是扔